“你懂什麼,照着這個勢頭下去,陳氏倒台那就是闆上釘釘的事!”
唐甯嚼着肉越說越激動,一個不慎嘴裡肉絲就卡進了嗓子眼兒引得他一陣劇烈咳嗽。
“什麼出息!”
白易易低罵一聲,給他倒了杯水。
“不知道怎麼的,我這兩天是心神不甯的,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疑神疑鬼,等陳霄他跪在我們面前求我們放過他的那天你就不還又這種想法了。”
“就算真有一天,你也看不到。”
單薄的房門被人踹開,西裝革履意氣風發的唐羅帶着兩個黑衣大漢走了進來,來勢洶洶。
唐甯整個人身心一抖,心中徒然升起一種強烈的預感。
“你來做什麼!”
“這麼久不見,我的好弟弟終于醒了。”
“你再不醒,我都快以為你要成植物人了。”
唐羅一邊說着一邊走向白易易,在她厭惡的眼神中緩緩伸手。
“易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跟我走!”
白易易沒說話,隻是在唐羅的手掌将要觸碰到她的臉時一把拍開。
看着兩人之間暧昧的舉動,唐甯還能忍得住。
一把拔掉點滴在,唐羅猛得翻下床插進兩人中間。
“唐羅你什麼意思,老子這還沒死呢!”
唐甯憤怒的盯着唐羅,仿佛一直被踩了尾巴暴躁的小獅子。
看着精神抖擻的他,唐羅嗤笑一聲退開。
“怎麼,不裝了?”
“你不是很樂意裝,那個什麼,小綿羊嗎?”
“呵呵,我看你就是嫉妒,嫡子又怎樣,還不是不得父親寵愛?”
聞言唐羅臉上是不加掩飾的譏諷。
“哈哈,我嫉妒?我嫉妒你什麼了,你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你就是給我提鞋都不配!”
“你真以,父親看不出來你這些小心思?”
唐甯憤怒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唐羅,顯然完全不信。
“父親若是真的在乎你,你還會年年被綁架嗎?”
“你不過,就是我的擋箭牌罷了。”
唐羅譏笑着,從懷中掏出一根兒錄音筆。
“隻有你唐羅才是我唐家唯一的繼承人!”
唐甯聽得清楚,這是他父親唐山年輕時的聲音。
“那弟弟呢,你為什麼對他那麼好?”唐羅稚嫩的聲音帶着質問的語氣。
錄音裡,唐山一聲長歎。
“等你長大就明白了,有時候站得太顯眼也不是什麼好事。”
寥寥數語,一字一句刺痛唐甯的尊嚴。
原來是這樣,原來從那時開始就被算計了。
“你早就知道!”
擡起頭惡狠狠盯着唐羅,唐甯眼神憤怒的像是要噴出火來。
“為什麼不告訴我,看着我跟白癡一樣自娛自樂,很有趣?”
唐羅很贊同的點頭,擡手示意身後的保镖動手。
“有趣是有趣,但看你唱了十多年的,我也差不多膩歪了。”
“你放開他!”
白易易掙紮着極力想要擋住兩個沖向唐甯的保镖。
在唐甯慘烈的叫聲中,唐羅緊緊抓着白易易兩隻不斷揮舞的手,直到她精疲力竭。
“唐羅,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我永遠都不可能愛你!”
“呵呵。”
尖利的聲音紮金唐羅的耳朵,刺激他有一瞬間心思渙散但随即就又恢複清明。
“自作多情了吧,誰跟你說我是為了你?”
唐羅抓着白易易的雙手,反手将她按在沙發上,開口帶着報複的快感。
“實話告訴你,有人點名要要你的命。”
“是誰,是不是陳霄!”
白易易掙紮着擡起頭來,瞪向唐羅。
“他為什麼自己不來見我!”
唐羅松手起身将她推向一個滿身是皿的保镖。
突如其來的粘腥氣吓得白易易尖叫不止。
“他會來見你。當然,不是現在。”
冷冷甩下一句話,唐羅大步流星走向門口。
砰!
一聲巨響,碩大的一尊金佛砸在毒蛇腳邊。
後退兩步,毒蛇擡頭恨恨的看着神情憤怒的龍飛,面色不善。
“你就是用這種态度跟前輩說話的!”
毒蛇的聲音逐漸陰沉了下來。
“少在這兒倚老賣老,我隻會看不起你!”
龍飛說着怒不可遏的将手中的照片甩向毒蛇。
“别跟我說,這事兒跟你沒關系!”
看了看照片上死狀慘烈的老太婆,毒蛇一腳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