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當然知道時間緊迫,這景程帝都不是他的地盤,他甚至連對面的身份都不清楚,危險系數确實不低。
更别說張栩湘這個景程帝都的老大都混成了這個樣子,怎樣都能看出對面的手段之陰狠。
隻是......他和張栩湘的關系确實沒有那麼好,他可不是那種見了誰都救的人。
誰能保證這個張栩湘會不會上演一出農夫與蛇的戲碼?再加上這女人還想過殺掉上官午美,他們之前不說是仇家都是客氣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且我為什麼要救你出去?”陳霄輕笑一聲倒也不着急。
他已經觀察好房間的布局,若是外面有動靜,他有把握全身而退。
至于要不要帶上眼前這個女人他确實還沒有想好。
如此狼狽的張栩湘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多多欣賞一下,都對不起這一次機遇了。
張栩湘身子微微打顫,眼神中透露着幾絲害怕,她的顔值不算差,常年的鍛煉下身材也不錯,如今又有了歲月加持多增了些許韻味。怎麼看都是一個成熟的女人,見了這一幕任誰都會心生憐惜。
可陳霄不是常人,他可是見過張栩湘心狠手辣的一面,能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她手下的人命怕是早就不計其數了。
“求求你,先把我救出去,我在這裡的話會死的。你想知道的問題我回去全都告訴你,如今我沒時間講那麼多。”張栩湘咬着唇低聲道。
她算是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她想過會有翻車的一天,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而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居然還是陳霄!
聽到這個答案,陳霄有些不滿的搖了搖頭,顯然這不是他想得到的訊息。
他太了解張栩湘這種人了,表明一套背後一套都不算什麼,前腳還可以祈求你,可她若是真的離開了危險定是翻臉不認人。
人是最複雜的生物,誰又能保證她說的都是實話呢?
“你知道,我不信你。其實我倒是很好奇,你口中的那位宗健會把你怎麼樣,不如我們繼續看看?”陳霄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張栩湘的神色。
張栩湘的神色惶恐,瞳孔猛縮,一臉不可置信的擡起頭。
“陳霄,絕對不行。繼續看下去,我真的會死的。若是你不帶我走,那你也别想離開這裡,我若是叫喊,樓下的人不出三秒便會上來。堂堂一度戰神偷偷出現在這裡,若是傳出去,也會給你們軍區帶來不少的麻煩。”張栩湘狠聲道。
精彩,這簡直太精彩了。
陳霄一雙眼睛微微眯起,這才是他認識的張栩湘。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威脅他人。
“我可不吃威脅這一套。”陳霄微微一笑,晃了晃食指。
他還真就不擔心張栩湘叫喊,他有把握離開,不過她通風報信的話,确實會給軍區帶來一點小麻煩就是了。
那樣的小麻煩,該不會覺得他一度戰神會怕吧?
聞言,張栩湘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她該說的都說了,能做的也都做了,看來陳霄是鐵了心不管她了。
沒錯,她怎麼能把希望寄托在這樣的仇家身上?
張栩湘的牙齒微微用力,咬着的下唇一點點滲出皿迹來,她低着頭看着地闆沒有講話。
陳霄關了燈,慢悠悠的朝着窗口走去。
看來這一趟也問不出什麼了,不過收貨倒是不算小。
“陳霄......”看着陳霄的背影,張栩湘不甘心喃喃道。
從這景程帝都的三樓往外望去風景确實不錯,外面的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整個城市都像是睡着了一樣。
窗外的月色透過窗打在屋内,整個房間被染白了幾分。
這樣的安靜倒是有些奇怪,陳霄皺了下眉頭,回頭望去。
借着月色,他看到凳子上的張栩湘頭微微歪着,呼吸聲也早就歸于平靜,顯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陷入了昏迷。
陳霄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怪不得突然安靜了。
罷了,不過是多個女人而已,他就先把人帶走,到時候好好問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有預感,這些人和那狼牙部應該有些關系。
“吱嘎......”陳霄敏銳的聽到不遠處樓梯間傳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