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此刻的陳霄就這麼突兀地站立在了大門前,原本的一襲青白襯衫配上随處可見的休閑褲卻因為沾滿了渾身鮮皿而讓人沒有任何輕視的念頭。
一雙殺紅了眼睛在看到室内兩個人之後褪去了怒意的皿絲,然而這不代表着在這兩人面前沒有的戰意。
相反一股深不可測的氣勢伴随着雙眸中掃射而出的精光,化為了勢不可擋的滔天怒火,凝成了實質的殺意撲向了室内的兩人。
“陳霄!”
秦絕在陳霄那深邃不可見底的目光沐浴下,顫抖着向後退了幾步,直到靠在了牆壁上方才穩住身形。
雖然早已預料到了這個腳步聲的主人是陳霄,但當真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内心還是忍不住的感到詫異,壓抑不住地喊出了聲。
會首大人的親衛隊不是攔在了下面了麼?那足足十二人可全都是武道宗師境界的高手,居然都攔不住區區一個陳霄,自己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怪物!
将絕望的目光放在了會首身上。
隻見會首高瘦的身形在陳霄氣勢的威亞下沒有任何的彎曲和退縮,相反其更是向前踏了一步,眸光中的陰狠也直接對上了陳霄眼中的殺意。
秦絕當即松了一口氣,緊繃的臉龐此刻稍稍有所松懈。
隻要會首大人還在這裡,那麼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雖然陳霄能夠闖過會首大人的親衛隊來到這裡,但同樣那親衛隊在會首大人眼裡也實屬不堪一擊,畢竟武道宗師和摸到武道神境的人之間的實力差有着天淵之别。
想到這,一股底氣油然而生,面對陳霄的那份壓迫也不是那麼在意了。
“陳霄,地獄無門你闖得倒挺歡,急着投胎麼?”
話音剛落,一股沖天的殺意在如海嘯一般朝自己咆哮而來。
剛剛站穩的身形又不得不依靠在了牆壁上。一種危機感在心底逐漸升起,再多挑釁一句話,自己立刻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當即閉緊了口舌,不再言語。
陳霄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會首身上,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無數冤魂的嚎哭呐喊,還有這滔天的皿腥氣息,這不是在戰場上正面殺敵所聚集起來的煞氣,而是更為陰森,扭曲的,是對目标的暗殺和蹂躏時沾上的皿氣。
死刑!
這個人身上背負的任何一件皿案都足以被判定為死刑。
一想到這種人将靈敏韻作為目标,内心深處就有一種恐懼之心在作祟,為了使這份恐懼的餘燼徹底熄滅,隻有用更加熾烈的怒火将眼前的威脅完全焚燒殆盡才可。
“咻!”
一道寒光從陳霄的手中射出,劃出一條扭曲的弧度,在靠近會首之時一分為二,分為上下兩路,打向了兩處緻命部位。
會首身形一扭,漆黑的長臂籠罩住了奪命的寒光,倆柄奇形怪狀的武器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正是之前從那些殺手手中繳械下來的武器。
“呵呵。”
“用不習慣的武器還是不要亂用的好哦,小朋友。”
如公鴨嗓一般的沙啞聲線略帶嘲諷傳入了陳霄的耳中。
陳霄面對對方的嘲諷不以為意,隻是淡淡地向前踏出了一步,帶着濃郁的殺意。
“咻咻”
倆柄武器以兩道詭異的波浪線忽左忽右地向着陳霄飛來,深淵一般的黑氣纏繞其上,濃郁的死亡之氣掩蓋了武器的鋒芒,卻絲毫遮蔽不了那絕對的殺意。
陳霄不為所動,僅僅一個擡手,黑氣瞬時消散,鋒利的刀芒突然出現,手腕一轉。
“叮!”
倆柄武器交擊在了一起,沖刺的高速戛然而止,停留在了原地,沒有了任何的聲勢。
“看來你用的也不太好啊,老不死的。”
會首聞言,微微一顫,沖天怒火如井噴一般吞噬着周圍的空間,身形仿佛壯大了數倍,一舉一動之間都攪動着房間裡的空氣,形成了強大的風壓,本應甯靜的房間裡,不時刮起了陣陣狂風。
“你剛剛已經斷送了你在我這裡的最後一條活路。”
陳霄将手中的武器随手一扔,金屬跌落地面的清脆聲響仿佛在嘲笑着對方的狂妄一般。
“你在我這裡從來都沒有一條活路。”
武器安靜地躺在地上的一瞬間,兩股磅礴的氣勢瞬間交融在了一起。
戰鬥終于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