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頭子單手撐腰,大聲叫嚣着,時不時瞟一眼身後幾名黑衣人的反應。
解決了一衆流氓的陳霄眼中依然是如湖面一般平靜,冷冷地聲線不帶任何感情,隻是詢問。
“刀疤,在裡面麼?”
流氓頭子聞言臉上露出了狂妄的笑容。
“哦吼,難不成是刀疤的朋友?”
“稀奇啊,這家夥也會有朋友哦,你怕是不知道吧,那家夥早就已經變殘廢了。”
陳霄對流氓頭子的話沒有任何的波動,依然是古井無波的臉龐,隻是向前邁進了兩步,身上冒起了逼人的氣勢。
“我問,刀疤是不是在裡面。”
流氓頭子吃不住陳霄那淩人的氣勢,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半步,下一刻便意識到自己居然被對方給吓到了,當即惱羞成怒,滿臉漲紅地抽出鐵棍,指向陳霄。
“媽的,在裡面又怎麼樣?老子剛要辦正事,就被你打擾到了知道不,識相的就給我滾,不然連你一......”
陳霄沒有給對方說完話的機會,腳尖一點,迎着流氓頭子的那根鐵棍,身形如一顆炮彈一般飛射了出去。
其中兩名黑衣人見狀當即臉色一變,同時向前邁出了一步,并朝着沖刺過來的陳霄打出了一拳。
“轟轟!”
流氓頭子隻覺得臉上的肉在随風波動,雙眼被風壓壓得睜不開了眼,當風停下來的時候,隻見一隻砂鍋般大的拳頭朝自己打了過來。
“嗡!”
本就扁平的臉龐再度變形,凹成了月牙的形狀,身體也頓時倒飛了出去,在地上平移數米,蹭的腦殼疼。
迷迷糊糊中看到兩個黑衣大漢正倒在兩邊,極近的距離下看到他們臉上帶着痛苦面具,并且捂着呈詭異角度扭曲的手臂在低聲哀嚎着。
陳霄收回拳頭,瞥了一眼倒地的三人,冰冷的眼眸中不帶任何色彩,然後看向唯一一個站着的黑衣人。
“你們是誰?”
剩下的那名黑衣人并沒有那兩名倒地的人那麼身材壯碩,甚至看起來有些羸弱。
“你......你不要亂來,我可是孟家派來的,你敢動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呵呵,好一個孟家,靠着狗屎運收購了江城的地下拳場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打殘了刀疤,現在來這,是想取他性命麼?”
陳霄說着,橫眉怒目地靠近了對方,眼神中帶上了絲絲殺意。
“我......我......”
黑衣人看着逐漸靠近的陳霄,話不成聲,渾身戰栗不止,雙膝不自覺地彎曲下來,一股不明液體順勢流出,在地上形成一灘,散發着難聞的氣味。
“等......等等。”
正當此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小破屋中傳來。
一個滿頭鮮皿的壯漢,此時正向外爬出來,臉上的十字刀疤中積蓄着剛淌下的鮮皿,那兩隻健壯的雙腿,此刻正像兩根長柄拖把一般在地上拖行着,與那裸露在外的堅實肌肉形成鮮明對比。
“刀疤?”
陳霄想象過刀疤被打殘的模樣,卻沒想到會是如此凄慘的模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以及愧疚。
“這聲音?你來了......”
刀疤艱難地靠着門框坐起了身,看向陳霄臉上挂上了自嘲的苦笑,顫抖着拍了拍毫無知覺的雙腿。
“終于看到你的真面目了,可惜,我沒辦法履行我的承諾了。”
“不,你已經履行了你的諾言了,離開了薛家。”
陳霄目光肯定地朝着刀疤伸出了手。
“我答應過給你更多,讓你恢複自由之身,現在是我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刀疤聞言,黯淡的雙眸中閃爍着一絲亮光,看着陳霄伸出的手産生了一絲動搖。
“但是我......”
“我不會失信,而你也應當有回去和你妻女團聚的一天。”
當聽到妻女兩個字時,那失去高光的雙眸卻變得更加的陰郁了。
是啊,自己還有老婆孩子等着自己呢,但是這個廢人的模樣,有什麼臉面回去見她們呢,不如一死!
自暴自棄的憔悴内心使得巨大的手掌捏成了拳頭,狠狠地捶向了地面。
然而一隻小卻有力的手掌卻突然出現,将之生生攔住了。
不解地擡頭,卻看到了一張溫暖而自信的笑容。
“我有辦法治好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