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鬧事的,我們是記者,是來做采訪的。”
女人披散頭發打扮,舉手投足見透露着一股知性優雅。
這樣渾身充滿溫柔的女人很難讓人生起厭惡之心,但對于一個樊振東這樣的一個鋼鐵直男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他隻會覺得這女人是在跟他叫闆。
“你們采訪我管不了,但你們這麼多人攔着别人的車不讓過去,就已經觸犯了他人的利益。”
“還是請各位趕快離開吧。”
“你是樊振東!”
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這群記者又一次炸鍋了。
“傳言您與陳氏總裁存在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請問您對這些傳言怎麼看呢?”
“您跟陳董的關系真的很好嗎,您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您對于...”
劈裡啪啦的質問砸得樊振東頭暈腦脹。
後退一步看着唾沫星子都快噴到他臉上的女人,樊振東面色微沉,左手摸上懷中的槍。
在衆人的驚恐中,舉槍對天,又是砰得一聲!
聽到槍聲,無數的警察從警車上紛湧而出來到樊振東身邊站定。
真槍實彈的威脅力是巨大的,樊振東不需要再廢話一個字就将在場這群蠻不講理的記者喝住。
眼角的餘光瞥向鏡頭,樊振東假裝知道有些記者還開着直播,開口威嚴又不失禮貌。
“請各位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我們現在是在執行公務!”
“有什麼想要采訪的,我北區警局随時歡迎,但不是現在。”
楚月翹着二郎腿,因為開着車窗,樊振東所說的一字一句她聽得清清楚楚。
三兩句避重就輕的回答就将局勢的主動權掌握到自己的手裡,楚月兩眼放光的樣子看得劉秘書後背一陣發寒。
“楚董,那位是陳董的好友,北區的總督,樊振東。”
楚月點頭如搗蒜,越看樊振東越滿意。
劉秘書摸了摸額頭不存的冷汗後,突然想起今天還有一個會議要開,連忙出言提醒道。
“楚董,會議已經開始了,我們難道不趁現在進去嗎?”
楚月不耐的擺擺手。
“急什麼,讓他們等着,反正這群記者不走,他們也不會安心。”
車門外,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面對樊振東的再三喝令記者們面面相觑,表情十分不甘。
沒有一個媒體人願意放棄擺在眼前的熱點。
陳氏雖然說要會再召開新聞發布會,但鬼知道還要等多久。
要是錯過了今天,之後再采訪也就難如登天了。
“我...”
中年女人再次開口。
“一次警告!”
樊振東這次理都沒理,冷眉橫對衆人神色肅然。
“我們真的隻是...”
“兩次警告!”
一個年輕的記者坐不住了。
“你警告什麼啊警告,你們當警察的不就應該為我們人民服務嗎?”
樊振東定定看着說話的年輕記者,突然,上前一步。
“你幹嘛!”
小記者有些緊張的後退一步。
“這種話是作為媒體人的你應該說出來的嗎,嗯?”
最後一個嗯字,高了整整一個調,帶着濃濃的質問與譏諷。
喜怒形于色的小記者臉刷得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是人民那别人就不是?”
“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執行公務了!”
“你們懷疑可以,你們言論自由,也對。”
“但請你們先選對時機和地方!”
“再有一次,我完全可以以你們妨礙公務為由将你們帶走!”
樊振東環視着周圍衆人,冰冷的視線像刀鋒一樣看得衆人膽寒。
良久的沉默過後,那個中年女人又一次站了出來。
樊振東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便推測出這女人應該在這群人中擔任領頭羊的角色。
“很抱歉陳警官給你帶來了這麼多麻煩,我們馬上就走。”
“趕快走吧。”樊振東并沒有再為難他們,反而主動側過身子為他們讓開路來。
等這幫狼狽的記者灰溜溜離去,樊振東轉身走向那輛黑色邁凱倫車旁。
哒哒哒!
樊振東前身微屈,那車窗便慢慢搖下。
陽光順着車窗口打在女人臉上,樊振東整個人忍不住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