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留步!”
剛找到個僻靜的小巷子準備換個裝的陳霄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露出了意料之中的微笑。
悠悠轉身,也不言語,隻是靜靜地看向來人。
一個挺着啤酒肚的矮胖男子,鼻梁上挂着華麗的金邊眼鏡,目光中滿是狡黠之意。
身後跟着披着披風,帶着頭罩的高大男子,看不清具體的面貌。
再往後還有十幾名帶着墨鏡,一身黑西裝的黑衣人。
這名矮胖男子正是薛謙。
薛謙見對面轉身之後沒有任何的回應,再加上那張依然戴在臉上的撲克臉面具。
有點讀不懂對面的心思。
“高手怎麼稱呼?”
隻好挂上了職業性的微笑,搓着手前進了兩步。
“薛老闆有何貴幹?”
陳霄掃視了一圈對面的人,便對衆人的實力了然于心。
薛謙眼中精光一閃,對方居然率先摸清了自己的身份。
不由得對面具男警惕了許多。
“哈哈,既然高手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不知道高手有沒有興趣加入我薛家的地下拳場。”
“保證把你捧得比刀疤的人氣還高。”
“呵呵,薛家不是已經自身難保了麼?”
“嘿嘿,高手有所不知。”
“隻要這地下拳場存在一天,薛家就依然能有在江城東山再起的資本。”
“但我聽說有人要把薛家徹底弄死。”
“哼,這種不靠譜的謠言希望高手不要相信。”
“即使是天家,在這條道上,也不敢誇下海口能徹底颠覆我薛家。”
陳霄聞言淡淡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渾身的氣勢瞬間爆發。
冷冷地聲線刺向了薛奇。
“區區薛家,在我眼中不過蝼蟻。”
薛奇微微一愣,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這家夥竟然不是沖着刀疤來的,反而目标是我們薛家。
不過結果還是一樣的,隻不過沒有了招攬的選擇了而已。
“哈哈,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以為自己能打就目中無人了麼?”
“乳臭未幹的小子,是沒見識過社會的殘酷吧,我替你爸媽教育教育你。”
大手一揮,身後的黑衣人一個個掏出了電擊棍迎了上來。
陳霄紋絲不動地看着黑衣人将自己團團圍住。
“哈哈,怕的不敢動了麼?”
“跪下道歉,我就隻廢你兩條腿。”
薛奇拍着啤酒肚,仰頭大笑。
一個廢物居然還敢跟自己叫嚣,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住手!”
從小巷子外一個威嚴的聲線傳來。
隻見風軒手持一根木棍,敲擊着地面。
薛奇微眯着眼看着巷子口緩緩走來的風軒。
記憶緩緩浮現。
當年的江城有着數十家地下拳場,而且規則混亂不堪。
每一個打黑拳的人都是用命在換錢。
而每一個拳場所屬的拳手實力都不相上下,誰也不服誰。
正當此時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突然出現在江城的地下。
以不可阻擋之勢席卷了江城各大地下拳場。
沒有人能夠在這個年輕人的手下過上三招。
震懾整個江城之後他便建立了自己的地下拳場。
以絕對的實力籠絡了幾乎所有的拳手。
并立下了明确的拳場規則。
然而兩年前不知什麼原因他卻突然宣布了金盆洗手。
幾大家族趁機瓜分了他遺留下來的資産。
從此江湖不再有他的身影,隻流傳着他的傳說。
“風軒!”
“薛老闆還記得風某,不甚榮幸。”
風軒緩步走進巷子。
那幾個帶着頭罩的男子也聽說過風軒的傳說。
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
“怎麼?你想救下那個口出狂言的小子。”
薛奇目光冷徹地看向風軒。
即使是江城地下拳場的傳說中,也不過隻是一個人而已。
而且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己身後的這些打手可不一定比他弱。
風軒微微搖了搖頭,語氣戲谑地看向了薛奇。
“我隻是在勸你不要不自量力。”
薛奇聞言,以為風軒說的是不要在他面前不自量力。
不禁怒從心來,目露兇光。
“風軒,你曾經是江城地下拳場的傳說。”
“現在也依然隻能當個傳說。”
“難不成還想卷土重來?”
如果風軒想要卷土重來,重新一統江城的地下拳場。
以他曾經的威望,可能确實有這種可能。
那麼自己不介意現在就讓他徹底消失在江城
“我是說,你惹到不該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