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翻身往後退。
動作弧度太大,直接翻到了地上。
“啊!”
她低呼一聲。
迅速扯過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看着床上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滿腦子都是閨蜜那句别人不願意跟她結婚。
所以,“你誰啊?”
被子被她拽走,床上的光景乍現。
男人精瘦結實的腰身,腹肌分明,往下……
他聞言慢悠悠的撐起腦袋,清隽的臉上勾出一抹笑容,眸光含笑,嗓音低沉,“老婆這是褲子都還沒穿,就不認人了?”
一聲極其自然的老婆,讓姜離老臉發燙,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電話那頭咋咋呼呼的尖叫,讓她無法忽視眼前的局面,“你身邊有男人!姜離,你上哪兒找的男人,還帶回家!”
“我待會兒打給你。”姜離揉了揉宿醉的腦袋,按斷電話。
她酒量其實很一般。
誰能想到,帝都臭名遠昭的夜店女王,姜家大小姐,竟然是一瓶就倒的量。
斷片在互道新婚快樂那個環節,再往後腦子一片空白。
姜離垂下的眼睑輕顫,不敢看床上的男人,隻是偷偷掀開被子看自己,然後老臉更紅了,連帶着耳根子都紅了。
不着寸縷。
但是......
她動了動身子,低聲自言自語。
“怎麼回事?沒感覺?”想着,她視線移到了床上。
淺黃色床單上,什麼痕迹都沒有。
小鴨子什麼情況?
這下,她臉不紅了,将意味深長的視線投向床上那人,剛準備開口,對方一句話将她打回原形。
“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陸時晏凝眸盯着她。
姜離不屑一笑,“怎麼可能!姐經驗豐富得很。”
高傲的甩下一句話,她從地上爬起來,将被子兜頭蓋在男人腦袋上,溜之大吉。
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
床上的男人勾唇輕笑,他現在能确定了——
她是真不認識他。
半個小時後。
姜離洗完澡出來,坐在卧室的沙發,盯着那個紅彤彤的結婚證,表情一言難盡。
她昨天要是稍稍冷靜一點點,就能發現,這名字對不上号。
蘇安然幫她找的那位男公關,叫XX寒。
而她這位新婚丈夫......
名字跟寒有半毛錢關系?
浴室的水聲停了,門打開,腰間隻圍着一條浴巾的男人走出來。
他五官清隽冷毅,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冷,更多的是矜貴優雅,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周身帶着渾然天成的上位者氣勢。
短發淩厲,還滴着暧昧的水珠,順着肩頭一直滑落到兇肌,最後隐入浴巾。
這氣質和這條件,姜離覺得自己是想結婚想瘋了,才會把他當成小鴨子,拽到民政局去扯證。
“好看嗎?”陸時晏好聽的嗓音,帶着幾絲促狹。
“一般般。”
姜離淡定的收回視線,将結婚證扔在茶幾上,“解釋一下。”
陸時晏擦頭發的手頓住,“解釋什麼?”
姜離往後懶洋洋的靠在沙發,美眸輕撩看着他,“昨天我結婚的對象不是你,我認錯了,你不可能也認錯,為什麼沒提醒我?”
女孩子穿着寬松睡袍,帶着幹發帽,小臉幹淨透亮,還染着浴室水霧蒸出來的粉暈,皮膚白嫩,乖得讓人想掐一把。
但刻闆的眼神,公事公辦的語氣,給周身豎起了一道牆,拒人于千裡之外。
一點都不可愛。
“去穿上衣服。”
“......”
姜離無語,她難道光着嗎?
下意識低眸看了眼。
她翹着二郎腿,浴袍順着動作散開,從側面能看到……
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驟然放下腿,擡眸瞪着他,
男人卻移開了視線,繼續去浴室擦頭發吹頭發,像是根本沒察覺到她的怒火。
姜離有種錯覺:她自以為兩米八的氣場,在他這裡,就像小學雞遇到班主任,沒有半點威懾力。
好氣。
但衣服還是要換。
換完衣服出來她底氣足了,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的瞪着沙發上的男人,“你最好給我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
陸時晏換了幹淨的居家服坐在沙發上,手肘撐着膝蓋,雙手交握,微微向前傾着身子。
領口微微敞開。
從姜離這個角度,能看到若隐若現的腹肌。
昨晚的畫面,從腦子裡浮現出來,她先動手的......
“你開的條件太誘人了。”男人真誠的給出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