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月身子一抖,猛的轉頭看他,“你不能打我!你跟顧家還有合同還沒簽,你要是打死了我,爸爸不會放過你!”
“顧總現在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更别說管我的女人。還有,你以為你毀掉的隻是這一場婚禮?”
因為這賤人的身份和形象,遠比不過姜離,老爺子的态度已經動搖了。
他在陸家所處的地位,也搖搖欲墜。
想到這裡,他更加憤怒,揮舞的皮鞭帶着風聲狠狠的落下。
“啊!陸景盛,你這個變态!”
“變态?不是你先招惹我這個變态的嗎?”男人聲音扭曲,力道也更加發狠。
“......”
程新月痛得陣陣發暈,但因為這句話,腦子卻出奇的清醒。
是啊,是她先招惹他的。
是她自己将自己送到了這個男人手上。
“陸景盛!你這個惡魔!你會下地獄的......啊!”
“放心,下地獄我也帶上你一起。”
溫柔的聲音,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鬼,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不知道過了多久。
程新月喊得嗓子都啞了,掙紮的力道都沒了,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全身上下布滿皿痕,隻有一張臉是光滑完整的。
陸景盛扔下皮帶,輕喘着在她面前蹲下,指尖溫柔的将她臉頰汗濕的碎發勾到耳後。
“小可憐,你好像沒什麼用了,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
姜薇安的治療方案,不能這麼快痊愈,所以治療計劃裡,婚禮結束後,會病情反複,重新回醫院接受治療。
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婚禮,當然也免不了提到她的病情。
所以在婚禮第三天,主治醫生就聯系了她。
她也被迫重新進了醫院。
躺在病床上的那一瞬間,姜薇安竟然有些慶幸,擡頭問裡裡,“你姐夫知道我住院了嗎?”
裡裡怔了一瞬,“剛剛咱們從君臨莊園出來就碰到蹲守的娛樂媒體了,應該傳出去了吧?”
她眸光微動,“那你說,他們會過來嗎?”
裡裡,“......”
講道理來說,他們該過來的。
畢竟做戲做全套吧。
但以她對她姐姐的了解,不可能過來。就算是配合做戲,待會兒過來也隻有姐夫。
看着媽咪憔悴的臉色,以及旁邊一臉期待的父親,她抿唇沒說話。
姜老爺子送走醫生後,走回來關上了門,“我聽醫院的意思,這次再住幾天,下次再出院,就可以完全痊愈了。”
痊愈的意思就是,不用繼續演戲了。
但是這次反複的先例,會讓下次的觀察期更長。
那麼他們也就有充分的理由,不将治療方案給到Y國醫院。
等長時間的觀察,确定治療方案可行後,再将方案送過去。那時候王室權力已經鞏固,再也不擔心變動了。
話落下,房間裡繼續持續安靜。
老爺子感受到氣氛的壓抑,無奈輕歎了一口氣,“要不我打電話讓她過來吧?我老頭子的話,她還是聽的。”
Baron搖頭,“再給她一些時間吧,我都等了這麼多年了,不差這幾天。”
男人坐在光影裡,低垂着頭,背靠着沙發。
窗外的陽光透進來,落在他身側,卻剛好錯開了他,讓他整個人籠上了一層陰郁。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打破病房裡的沉默。
姜志儒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轉頭将門拉開。
大家都以為是醫生有事情沒囑咐完,所以沒有人關注門口。
但在門開的瞬間,老爺子頓了一下,随即下意識開口,“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