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還燙,你再吹吹。”
“嗯。”
“......”
小女人靠在他的懷裡,頭發随意披散着,小臉蒼白憔悴。睡裙淩亂,吊帶滑落了一邊,纖白的小手攥着他兇口的衣服。
一會兒提着建議,一會兒擰眉不滿。
男人始終耐心的應着。
一碗紅糖水,愣是哄了好半天才喝下去。
放下小碗,男人攬住她的肩膀,手伸進被子裡,在她小腹上揉了揉,溫聲詢問,“好些沒?”
姜離感覺小腹暖洋洋的,那股暖意傳遍全身,驅散了冷意和疼痛。
其實最近在吃藥,調理了身體,疼痛感遠沒有上一次強烈。
但大概有人哄,所以更加矯情。
姜離沒回答他,隻是眸光看着遠處,悶悶的聲音道,“上次的牛奶也燙,你都不幫我吹。”
陸時晏,“......”
他手頓了下。
想起了從醫院回來,在陸家老宅吵架的時候。
他給他倒了熱牛奶,她說燙。
他冷冰冰的問她需要吹嗎?
唇角勾了勾,有些好笑,“多久的事,現在還委屈上了?”
“誰讓你現在這麼溫柔,本來當時不委屈,現在突然想起來了。”姜離理直氣壯。
陸時晏俯身彎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以後你乖乖的,我對你都這麼溫柔。”
姜離眨了眨眼,“還有條件?”
陸時晏溫聲,“當然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可是你上次在床上不是這麼說的。”
“......”
陸時晏噎了一下,“你不知道,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能相信?”
姜離鼓着腮幫子,“你怎麼不按常理出牌,這種時候你不是該問,自己在床上說過什麼嗎?”
陸時晏沒再陪她胡言亂語,隻是看着她神采奕奕的樣子,将她輕手輕腳的放在床上,“看來不難受了,就不吃止疼藥了。”
宋懷安說止疼藥能不吃就不吃。
姜離躺在床上看他。
暖色的燈光灑在他的側臉,讓冷硬的輪廓柔和了些,不再是疏離高不可攀。
溫柔的聲音,寵溺的眼神,給這個神壇上的男人染上了些人情味兒。
冷戰的這幾天。
她看似忙于工作,滿不在乎,實際心裡一直堵得慌。
不是被冷漠對待的落差感,也不是被忽視所以自尊心作祟,而是仿佛心髒缺失了一塊,空落落的。
所以她耍心機利用醉酒,一再退讓底線,想修複二人的關系......
“陸時晏。”
她突然開口,“我好像,也有點喜歡你。”
陸時晏掀開被子上床的動作頓了下。
随即自然的躺下,伸手将她攬進懷裡,低頭抵住她的額頭,隐隐激動的嗓音壓抑,“就一點?”
姜離眨了眨眼,“你要是對我一直這麼溫柔,可以考慮多一點。”
男人失笑,“這是條件?你倒是一點都不吃虧啊。”
姜離低下頭,腦袋埋在他的兇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
夜色靜的醉人。
今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一陣微風拂過,卷起窗簾的輕紗,卧室大床上的兩道人影交頸而眠,定格出一副溫暖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