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稍稍用力,一個擒拿手就将她手别在了身後,随即一腳揣在他的膝蓋,讓他單膝跪了下去。
裡裡頓了下,看着面前這‘保镖’。
五官立體,氣質冷肅,有點帥怎麼回事?
姐夫給她的保镖她認識,顧宗南派的那六名保镖她也大緻眼熟,長相普普通通,面癱臉,沒這麼紮眼的存在啊!
顧三爺适時的謾罵,将她的思緒拉回。
管他帥不帥,站在她這邊就好了。
“給我揍他!”
這命令出口,保镖面面相觑。
顧宗南派的那群保镖,都是顧家的,自然也認識這位顧三爺,“小姐,這......”
不好吧。
後面那幾個字還沒出口,其他兩名保镖直接動手了。
一頓胖揍,辦公室鬼哭狼嚎。
那個有點帥的‘保镖’都傻眼了。
這,真打啊?
大概是這邊動靜太大,引起了外面的注意。有人彙報了顧宗南,顧宗南火急火燎的沖了過來。
門從外面暴力推開。
就在這時候,裡裡身子一歪直接跌坐在地上。
“哎呀,你們别打了,别打了!三叔隻是看不慣我,想教訓我一下而已,我隻要沒死,絕不可以給我爸爸丢臉,不能給他惹事!你們也别告訴姐夫和姐姐嗚嗚嗚......”
陸時晏派的保镖,“......”
她裝的,沒真讓停,再揍幾拳好了。
那位帥一點的‘保镖’,“???”
還能這樣。
“住手!”顧宗南見人還沒停,怒聲呵斥道。
那兩名保镖這才收手,站定在裡裡的身後,防備十足的模樣,“顧總,我們陸總說了,顧家如果不歡迎姜二小姐,我們随時帶她走。但今天這種情況,請問是什麼意思?”
這二人跟裡裡已經配合默契了,應景的惡人先告狀。
裡裡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不,我不走,我要留在爸爸家!爸爸說了,我是他唯一的繼承人,其他兄弟姐妹都是草包!”
草包的父親顧三爺聽見這話,氣得都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顫抖着手指着裡裡,“你!你們......”
保镖上前半步,擋在裡裡面前,仿佛他再多說一個字就要動手。
顧三爺後面的話愣是咽了回去。
“夠了!”
顧宗南頭疼的喝止了這一出鬧劇,看着裡裡的眼神滿是無奈,“你又想唱哪出?你想要什麼,我不都滿足你了嗎?”
裡裡捂着兇口,痛心疾首,“爸爸,你是在怪我嗎?”
顧宗南閉了閉眼,冷靜了一瞬,“你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跟長輩動手!還有,什麼唯一繼承人,我什麼時候......”
“爸爸是想反悔?不想認我了?”裡裡截斷他的話茬,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顧宗南頭疼,“我不是這個意思。”
裡裡哭唧唧,“那為什麼你要否認?你在家明明不是這麼說的,你在三叔面前又否認,你就這麼害怕這個曾經的代理董事長嗎?”
“......”
要是剛剛那個‘唯一的繼承人’是在紮顧三爺的心,現在這個‘害怕代理董事長’就是在紮顧宗南的心了。
很低級的挑撥離間手段,但精準戳中對方的心窩窩,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