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察覺了，所以被瘋狗追到洞裡苟延殘喘？”席慕沉質問，大手卻忍不住握緊了程甜的手，“如果我沒來，就算那些人沒找到你，你也會餓死，凍死在裡面。”

　　“你有完沒完了，遇到瘋狗是狗的鍋，難道還是我的錯？”程甜需要安慰，結果卻被喜歡的人劈頭蓋臉當着人面教訓一頓，頓時委屈又惱怒，忍不住拔高聲音，“狗咬我一口，我還能靠一張嘴硬咬回去嗎？”

　　情勢所逼，她能反應到那個程度，已經很不容易了。

　　九死一生之後，這人就這麼兇她！

　　周辰光立刻把醫生護士都趕出去，輕輕關上門，歎氣：這夫妻倆就可勁兒折騰吧。

　　席慕沉嗓音蓦然喑啞：“你。”

　　“我活該，我不該連累你。”程甜下意識回嘴，但是擡頭看到席慕沉眼底的青黑，還有脖頸處藏在衣領下的皿痕，愧疚立刻湧了上來，忍不住讨好的用收指蹭了蹭他的虎口，小聲道，“我錯了，對不起。”

　　“對不起。”後面一句，是異口同聲的。

　　席慕沉心頭一軟，鬥了幾句嘴兩人又和好，這已經是常态了，程甜看着他眼底的溫軟神情，忍不住高興：“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跟女人講道理了。”

　　她哼了一聲，咕哝道：“女人本來就是不講理的生物，哄一哄我，你能怎麼樣？”

　　難得的撒嬌，還是程甜式的理直氣壯，但眼神卻是軟軟的，噙着水汪汪的情意，快要教席慕沉溺斃在裡頭。

　　“好，哄你。”

　　程甜正要問他怎麼哄，心裡還有點期待，結果眼前一暗，席慕沉低下頭，直接俘獲她的唇舌，狠狠吸了一下，身子還懸空着，十分注意着不壓到她的腿，還有身上的傷。

　　這個吻是同生共死的纏綿，是劫後餘生的幸運，是心靈相通的共鳴，持續了不知道多久，兩人的呼吸都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差點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分開了一點點。

　　“夫人，哄好了嗎？”席慕沉啄一下她的唇，像在山洞裡那樣，輕輕的，溫柔的，生怕弄壞了懷裡的睡美人。

　　程甜也想到那時迷迷瞪瞪感受到的溫柔：“給你打八分。”

　　席慕沉挑眉：“嗯？”他又啄了一下，“沒哄好？再來？”

　　“不用不用，開個玩笑。”程甜連忙咬唇，還疼的輕吸了一口氣，笑眯眯道，“扣你兩分，怕你驕傲。”

　　席慕沉看着她微紅的耳根，低笑一聲含了上去：“嗯，以後還有進步的空間。”

　　耳根一麻，程甜身體都軟了大半，未免走火，連忙轉移話題：“你跟我說說這件事到底什麼走向？是不是X幹的?”

　　程甜分析整件事的怪異之處，席慕沉也坐在床邊，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如實相告所有查到的東西，免得她再自己胡思亂想。

　　“就這麼把鄭開江丢進山裡，萬一他跑了呢？”

　　席慕沉冷笑：“就怕他跑不了。魚餌的價值，就在于釣魚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