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民族都效仿漢族的文化和禮儀制度,可隻有漢家人才是右衽,其他民族都是左衽。
不是因為别的,而是因為當初中原最為鼎盛時,根本就看不起他們,允許他們效仿卻不允許他們照搬,誰敢以非漢人之身而右衽者,殺無赦。
李辰侃侃而談,他的話讓在場所有的漢族人都不由自主地挺起兇膛,滿臉驕傲。
沒辦法,祖上闊過,這是真的沒法比的文化底蘊。
中原以先秦為第一個一統天下的國家,而後的強漢王朝,即便是傳承到現在的大秦,即便是眼下衰弱,可誰敢否認漢族的祖上牛逼的時候,吊打天下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部落,任何一個民族?
李辰看着囚車裡的草雉京二郎,淡漠道:“所以,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在這裡罵本宮是大秦狗!?你們的天皇嗎!?”
一聲大喝,如平地炸起驚雷。
“本宮的兒郎,今日可以将你從鮮朝抓來,明日便可以把你們的君主從東瀛拖死狗一般拖過來,而你的家族,你的妻兒老小,此時此刻,想必已經被你的君主打落為階下囚了?”
囚車内的草雉京二郎渾身一顫,眼神恐懼。
他突然大喊道:“殿下,太子殿下,求你饒了我,放我回去,我願意當殿下的狗,給你送來東瀛的情報,我是東瀛的大元帥,知道東瀛很多秘密,有我做内應,你必然可以滅了東瀛,隻要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這番話,震碎了所有人的三觀。
一直都跟在李辰後頭默默無言的趙玄機臉皮抽搐,出于某種同理心的他甚至不願意多看草雉京二郎一眼,這樣的貨色也做反骨仔,實在是丢了賣國賊這個行業的臉面。
“晚了。”
李辰淡淡說完,扭頭看向耶律古贊齊,道:“王爺今日大起大落,想必心情也複雜的很,不如這草雉京二郎的人頭便讓王爺摘了,算是為王爺送行?”
耶律古贊齊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李辰。
殺一個人,對他來說和拍死一隻蚊子沒區别。
可蚊子分公母,這人,也要看身份。
他身為遼國王爺,在大秦的東宮把東瀛的大元帥給殺了,這事一旦傳出去,如何能解釋得清楚?
即便是他和所有遼國人也都從骨子裡看不起東瀛,但看不起跟殺人,這是兩碼事。
而且李辰此舉,必有深意,自己絕對不能輕易上當!
看着陷入糾結的耶律古贊齊,李辰淡淡道:“怎麼,王爺不願意本宮為你送行,還是不願意走了?”
這威脅,簡直就像是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
要麼殺人,要麼就别走了。
耶律古贊齊牙咬得咯吱直響,他這輩子,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拿捏過。
可偏偏,看着眼前這一千多如狼似虎的士兵,看着李辰淡漠的表情,耶律古贊齊有火都不敢發。
他咬着牙,緩緩伸出手。
蘇平北跨前一步,将佩刀放在耶律古贊齊攤開的手中,眼神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