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
萬嬌嬌盈盈地行了一禮,笑着說道。
李辰起身,沒去後宮,而是去了習政殿另一側,專門安置給他辦公晚了之後休息用的寝殿休息。
另一邊,徐君樓幾乎是歡呼雀躍地一路從東宮狂奔到家裡。
他在京城的家,自然是徐長青府上。
見徐君樓深夜回來,同樣已經睡下的徐長青也起來了。
“今日不是休假的日子,怎麼這麼晚了還回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徐長青問道。
徐君樓滿臉紅光,興奮地對徐長青說道:“叔叔,侄兒的機會來了!”
徐長青不明所以,皺眉道:“穩重一些,如今你是詹事府的府丞,總管東宮内外一切事物,遇到萬事一定要穩重,切忌如此跳脫沒個正行。”
雖然被教育,但徐君樓還是激動地說:“殿下說要給我新的任命!”
徐長青聞言一愣。
最近朝廷的事情,路人皆知。
包括他自己在内,很多人都清楚在近期朝廷就會迎來人事的大調動。
許多人都說徐長青能更進一步,而徐長青自己表面推脫,但心裡也有這樣的奢望。
可他沒想到自己的新職務還沒下來,侄子徐君樓卻已經看到了希望。
和徐君樓的興奮不同,徐長青内心咯噔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與我詳細說來,到底怎麼回事,一個字都不要漏掉。”
徐君樓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興奮地把今晚整個經過詳細地轉述給了徐長青。
完了還感動地說道:“殿下果然是體恤我等,知道我兇中有大志向和大抱負,所以成全了我,等我到了新崗位,一定好好努力,報效朝廷,報效殿下。”
自顧自地說這番話的徐君樓并未看見徐長青漆黑的臉色。
“你糊塗啊!”
徐長青突然斥責,吓了徐君樓一跳。
“叔叔,你,你怎麼了?”
徐長青怒氣未平的臉色吓了徐君樓一跳,他錯愕地問道。
徐長青怒道:“我問你,論資曆,論能力,你比同樣在東宮辦差的何坤如何?”
徐君樓想了想,然後老老實實地說道:“我比何大人不如,他有許多事情,都做的比我更好。”
“那不就是了!”
徐長青恨鐵不成鋼道:“不管是資曆還是工作經驗,甚至是在東宮的時間,何坤都比你久,甚至他還給殿下妥妥帖帖地把大婚禮金一事辦成了,你到東宮至今,給殿下辦成過一件大事麼?”
不等徐君樓回答,徐長青就厲聲道:“沒有!一件都沒有!”
“可正是如此,就算是排隊都應當是何坤在你前面先被安排,但為什麼何坤還沒動靜,你卻先得到了這個機會?”
徐長青的話,讓徐君樓啞口無言。
他意識到了不對,卻還沒發現不對在哪裡。
徐長青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你今晚正确的選擇,應該是死皮賴臉地留在東宮,在東宮一日,比得上你在外面任何位置上十日、乃至更多!”
“你,糊塗呀!”
徐君樓結結巴巴地說:“那,那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