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太子完全有理由可以按照之前所說的治自己的罪,别的不說,光是一個侮辱功勳就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而抓住把柄的太子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在恐懼之下,上官钊絕地反擊,他大聲道:“任由你說再多,事實就是事實,你既然已經承認你失誤,那麼就應當承擔後果。”
蘇平北冷笑一聲,說道:“我不知道上官尚書說的是什麼事實,而在我的眼裡,事實就是......有人裡通外國,出賣了我軍的情報給東瀛!”
“這一點,我有之前活捉草雉京二郎的時候他親筆寫下的認罪書作為證明,他承認是有人把我軍的情報送給他,他才做出了相應的安排。”
蘇平北眸光如雷如電,掃過全場,冰冷地說道:“甚至,那個人可能就在這朝堂之上。”
毫無征兆的大炸彈讓所有人一片嘩然。
在太和殿上的絕大多數官員都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
出賣軍情,這不管在什麼朝代哪個國家任何時候,都是要千刀萬剮的死罪。
他們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沒有人去懷疑蘇平北這番話的真實性,隻要他不是瘋了,就不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否則的話,就是蘇震霆都保不住他。
上官钊看着蘇平北取出的證據,臉色慘白,毫無人色。
李辰站在禦台上,淡淡開口道:“此時蘇将軍早已經以密信形式向本宮與五軍都督府進行過通報,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本宮與五軍都督府并未聲張,隻是在暗地裡進行調查,後來也的确找出了一些蛛絲馬迹......陳通。”
殿外,陳通低着頭快步入内,跪在地上道:“啟禀殿下,卑職奉命調查洩露軍情一事,已經找出了許多與此事有關的人,而這些人......恰好就是上官尚書所調查的,所謂蘇平北将軍違法亂紀的那些證人。”
笑了笑,李辰眸光冰冷地看着上官钊說道:“上官尚書,本宮是不是可以把這理解為一出賊喊捉賊?”
巨大的恐怖和壓力之下,上官钊下意識地看向趙玄機。
趙玄機擡起頭,和轉移過來的李辰目光對視。
擡起手,趙玄機淡淡道:“草雉京二郎已死,也無法驗證蘇平北将軍手中認罪書的真僞,此事,已經是死無對證。”
蘇平北聞言一怒,說道:“這就是草雉京二郎的筆迹,他雖然死了,但是在繳獲的東瀛敵軍之中,還存在大量他親筆書寫的文書,完全可以對照。”
“字迹可以模仿,如何能斷定這份認罪書就一定是真的?”
趙玄機淡然反問道。
蘇平北勃然大怒,正要說話,卻見趙玄機不鹹不淡地轉身對李辰說道:“依老臣看,此事就此作罷,不再提了,殿下以為如何?”
李辰面無表情地說:“本宮說過,若是上官钊污蔑功勳,那麼就要摘了他的腦袋。”
上官钊吓得一個踉跄,對趙玄機失聲道:“閣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