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可信。”
蘇震霆給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張必武和趙玄機之間的關系莫逆,兩人絕非普通的同僚或者上下級,多年來,趙玄機的很多事情都是他與付玉芝等人幫忙做的,可以說沒有付玉芝、張必武這些人,趙玄機一樣能執掌朝政多年,但絕對不會這麼輕松。”
“這樣的人,早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誰都離不開誰,一旦一個出了事,那麼剩下的會全力營救,因為這麼一個圈子一旦出現了缺口,那麼就代表着他們這個團體分崩離析的開始。”
“既然是這樣,趙玄機怎麼可能輕易放張必武離開?”
聽着蘇震霆的解釋,李辰覺得很有道理。
他皺着眉頭,說道:“可眼下,明顯是張必武自己有了私心,背着趙玄機來的。”
蘇震霆點頭贊同道:“沒錯,其實起初張必武與臣聯系時,正是那日宣布新政的早朝結束之後,三省之中,沒有張必武的位置,早朝一結束,張必武便當着衆人的面與臣說話,言說想要一個和殿下溝通的機會,如此才有了今日之見。”
李辰了然。
這些事,他不是神仙,蘇震霆不說他自然不會知道。
“你覺得,他們内部出問題的可能性大不大?”李辰問。
“有,但是具體多少,臣也不好胡亂猜測。”
蘇震霆拱拱手,說道:“其實不論如何,殿下無需憂心,隻需要靜靜觀察即可,如今殿下地位超然,該憂心的,應當是趙玄機,是張必武。”
李辰聞言輕笑起來,說道:“知我者,将軍也。”
此刻正是入秋,天地之間一片蕭瑟金黃,而那些動物們也感知到冬天即将到來,正四處尋找過冬的食物,故此格外活躍。
深處在這最真實的大自然中,李辰隻覺得心情都開朗不少,他擺手道:“今日來狩獵,本宮可一件戰利品都沒有得到,手中火槍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如此可不行,将軍再陪本宮轉一圈,無論如何今日要吃上親手獵來的獵物。”
見李辰興緻高昂,蘇震霆自然不會去做那個掃興的人,他笑道:“臣,定當奉陪,隻是臣可已經有了收獲,殿下還是兩手空空,倘若真不行,臣把那隻獾分一半給殿下?”
李辰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愠怒道:“你别得意,本宮今日肯定要赢你,出發!”
“旁的臣自然比不過殿下,可這狩獵,臣絕對當仁不讓,殿下拭目以待便是!”
·······
從狩獵場歸來,張必武的心思沉重。
“老爺,到府了。”
馬車外面,傳來車夫的提醒聲,張必武這才驚覺一個時辰的路,竟然不知不覺就這麼到了。
掀開簾子,張必武看着挂在牆頭的夕陽,心中還有些蕭瑟,隻是當見到夕陽下,站在自家門口的付玉芝時,張必武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張兄便如此不待見我麼?”付玉芝走上前來,苦笑道。
“你來有何事?”張必武淡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