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其他人的膽戰心驚,被李辰提在手中的青年整個人都麻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李辰,雙腿一軟,要不是李辰拎着他的衣領,他能直接跪下來。
“我,我......”
我了半天我不出個所以然來,青年哭喪着臉看向趙泰來,弱弱地說道:“趙哥,救我。”
趙泰來頭皮發麻。
他是唯一一個清楚李辰真正身份的,還救他,趙泰來現在恨不能一拳打死這個智障隊友。
“别找他救你了,他現在自身難保。”
李辰丢下這名青年的衣領,坐在會客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淡淡道:“你們幾個,去門口跪着,跪成一排,互相監督,誰要是跪不住起來了,或者開小差,舉報的人能回去,被舉報的人,直接拖出去打死。”
李辰的話,讓這幾名青年的臉都綠了。
這要是當街去跪在攬月軒的門口,大街上來來往往這麼多人看着,他們還要不要在京城做人?
當即就有兩個人做出士可殺不可辱的表态。
可壓根不等他們說話,從門外蹿進來的錦衣衛就摁着這幾個青年的腦袋拉出去了。
不一會,門外傳來挨打的慘叫聲,很短暫,馬上就結束消失不見,然後過往的老百姓就見到幾個穿着名貴一看就是世家子弟的公子哥,一個個老老實實地跪在攬月軒的門口。
等外面安靜下來了,李辰接過劉思淳親自泡好的茶,低頭喝了一口。
召了個錦衣衛進來,李辰說道:“去搞清楚他們的身份,然後通知他們家裡的長輩,半個時辰内到本宮面前領人,沒到的全部拖出去打死。”
這功夫,趙泰來來到了他面前,哭喪着臉說:“我真不知道太子殿下親自過來了。”
“今兒個本宮要是不來,豈不是讓你把攬月軒給拆了,讓劉家人在京城活不下去?”李辰頭也不擡,認真而仔細地吹着茶碗裡漂浮不定的茶葉,說道。
趙泰來渾身哆嗦了一下,忙說道:“沒有沒有,沒有的事,我隻是說說而已,哪敢啊。”
“不敢?”
李辰擡頭似笑非笑地看着趙泰來,說道:“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剛在外面,本宮聽得一清二楚,你的意思是,本宮聾了?或者本宮冤枉你?”
趙泰來見到李辰沒打算放過自己,一咬牙,索性也光棍了起來,在他看來,自己好歹也是趙家獨子,太子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把自己給殺了,于是他說道:“求太子恕罪。”
李辰沒接這話茬。
他不鹹不淡地說:“趙泰來,這肥皂,是本宮的生意。”
趙泰來咬着腮幫子沒敢接話。
“劉家,是本宮的人。”
面無表情地看着趙泰來,李辰淡淡道:“剛才你打算用哪隻爪子碰劉思淳?”
趙泰來悚然一驚。
這話,可不對味了。
“沒,沒有,我......”
趙泰來的話都沒說完,李辰直接将手中還滾燙的茶杯連杯帶茶湯整個砸在趙泰來的腦門上。
嘩啦一聲,茶杯碎裂,滾燙的茶水四濺,伴随着趙泰來又燙又痛的慘叫聲,李辰淡漠道:“活膩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