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的話,周長壽不敢多說什麼,但周平安的話,周長壽可不伺候他。
眉毛一橫,周長壽冷聲說道:“你連個女子的手都沒有摸過,與你談論男女之事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周平安臉色一沉,惱羞成怒道:“沒碰過女子的手怎麼了,沒吃過豬肉還不能看過豬跑?連殿下都說你枉讀聖賢書,你還好意思說我?”
周長壽冷哼一聲,撇過頭去,做出懶得搭理周平安的模樣。
然後他對着采荷一拱手,說道:“采荷姑娘,在下此時如浮萍,無根無依靠,而且在下也實在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隻是這般颠沛流離,适合在下,卻并不适合姑娘,姑娘與在下在一起,隻是受苦頗多。”
“姑娘良善,隻是所遇非良人,而在下絕非佳偶,更是般配不上姑娘的純良,所以···姑娘,還請離開在下這般無用之人,另尋個好夫婿,必能得償所願。”
采荷邊聽邊哭,一臉傷心絕望,那模樣還真有幾分可憐。
李辰擰着眉頭,見采荷遲遲說不出話來,就問道:“采荷姑娘,你願意不願意和周長壽在一起?”
“願意的!”
采荷這次倒是給了個很肯定的答複。
“即便他這麼拒絕你了,你還是願意?”李辰又問。
“死都不怕了,還怕他拒絕麼?”采荷哽咽反問。
李辰了然點頭,然後扭頭喊了一嗓子,“徐渭!”
門外,徐渭飛奔而來。
“把他給本宮綁了。”
李辰指着周長壽下令。
“诶!?”
周長壽瞪大眼睛,人都傻了。
可壓根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徐渭已經變戲法一般掏出一捆繩索,把周長壽給來了個五花大綁。
雙手綁到後背,長繩又反絞到脖子上,周長壽不得不彎着腰弓着背,可他還是努力地擡頭對李辰說道:“殿下,這是何故?”
“送你們去洞房!”
李辰指着周長壽的鼻子,沒好氣地說:“你說你是浮萍,可本宮給你差事,給你官做,你如何還是浮萍?本宮和朝廷,便是你的根,有了根,還怎麼會無依無靠?”
“你說你習慣了孑然一身,那是你沒有體會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美好生活,成天一門心思地琢磨着當隐士高人,算了吧,你真沒那個命,既然懷揣着匡扶天下的夢想,就不要去做結廬隐居的春秋大夢。”
“說來說去,你都是怕罷了,你怕接受采荷,更是怕辜負了她對你的一份真心,你總覺得讓她離開你就能開始新生活,卻不知她的一片真心全賦給了你,又拿什麼去再找一個良婿?”
周長壽哪是那麼容易能被說服的,他掙紮了兩下,不服氣地說:“殿下,強扭的瓜不甜!”
李辰嗤笑一聲,道:“甜不甜,吃的人說了算,你這個瓜就不要随便評價了。”
話說完,李辰扭頭采荷道:“采荷姑娘,你覺得甜不?”
采荷有些緊張,梨花帶雨地看看被綁成麻花的周長壽,又看看李辰,她知道自己的幸福可就靠這一波了,于是咬牙道:“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