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在古代,罵人魑魅魍魉是最為惡毒的話語。
性質等同于朝着對方祖宗牌位吐痰。
其效果類似于罵對方連豬狗畜生都不如,但其威力,對于稍識墨水的文人來說,無與倫比。
李辰這一聲魑魅魍魉,讓所有不甘的怒罵全部啞聲。
這些人終究還是被拖走了。
如今這局面,不說對幕後黑手如何,就在京城之内,連張必武都已經明白大勢已去,他們就更不可能有什麼作為了。
他們對李辰來說,蝼蟻爾。
現在的李辰,終于不再需要考慮殺了太多朝臣,會引發過大的反彈,以至于政令不通的問題。
大秦帝國有的是人才,隻要權力在手,李辰随時可以補充大量的新鮮皿液進來。
皇家書院的所在,就是李辰的底氣來源之一。
無非就是經驗問題可能需要時間和成本來讓新鮮皿液們試錯,但沒關系,李辰現在有那個本錢。
他再不是無根無萍,底蘊近乎沒有的空架子了。
處理完了這些,李辰回頭,才見蘇錦帕和趙清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鳳禧宮内去了。
李辰立刻入内。
先是濃郁的藥味,李辰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他很不喜歡這種濃烈的中藥味道。
“參見太子殿下。”
一片跪迎聲中,李辰看到正倚靠在床邊,面色虛弱的趙清瀾,還有蘇錦帕正端着湯碗親自給趙清瀾喂藥。
太子妃給皇後喂藥,這是應盡之務。
但蘇錦帕給趙清瀾喂藥,這一幕看得李辰多少有點出戲。
這兩個女人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
“我感覺體力恢複了不少,自己來吧。”
趙清瀾見李辰過來,輕聲對蘇錦帕說了一句,然後接過湯碗。
蘇錦帕也不強求。
顯然,在許多事情上蘇錦帕和趙清瀾是有默契的。
而且這種時候,也的确不需要什麼客氣。
“皇後先服藥,本宮稍後就來。”
李辰留下一句話,帶着蘇錦帕出去。
他們是有話要說。
趙清瀾并不覺得奇怪。
但是對于李辰的稱謂,讓她有些迷蒙。
照例來說,以兩人的身份,李辰無論如何是要稱一句母後先的,而且要先行禮問安。
但這些,李辰都沒有。
以兩人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再結合李辰的性子,本來趙清瀾也不指望他對自己有多恭敬,可這一句實實在在的皇後,那氣度與姿态,卻像極了皇帝對自己的皇後的稱呼。
一時間,許多心思湧上心頭,趙清瀾頓覺複雜無比。
外面,蘇錦帕輕聲對李辰說道:“你終于回來了。”
“晚了一些。”
李辰并不在乎這是哪裡,更不在乎不遠處林立的侍衛和太監宮女們,擡手握住蘇錦帕的柔胰,輕聲道:“辛苦你了。”
蘇錦帕看到李辰的手比以前粗糙了一些、黑了一些。
她再擡眼看李辰,喃喃道:“你好像老了一些。”
李辰沒想到蘇錦帕會蹦出這麼一句來,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最近都在趕路···”
“我知你在外不易。”
蘇錦帕打斷李辰的話,柔聲說道:“若說以前的你是名副其實的東宮太子,那麼現在的你,才像是真正的大秦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