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陛下。”
伊莎貝拉神情複雜地望着秦雲,嘴唇嗫喏,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你是想問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秦雲靠在椅子上,他此時換了身衣服,雖然樸素,但卻掩飾不住那股威嚴的氣勢。
“現在弗洛趁此機會想進王城,一旦讓他占據王城,依仗着城牆之利完全可以固守,到時候我們在外面圍着攻不進去,輸的遲早是我們不是嗎?”
象軍隻是一支類似于騎兵的獸軍,平原作戰近乎無敵,但在攻城方面就是他們的弱項了。
更何況,讓精心訓練出來的象軍去當做炮灰攻城消耗,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浪費。
伊莎貝拉微微低頭,曾經屬于公主的高傲,在接連數次的失敗下早就已經被打擊得差不多了。
眼下坐在自己面前的還是大夏天子,别說是自己了,就算是自己的父王,也得跪伏在對方面前。
“是,是的,所以想知道陛下準備怎麼做?”伊莎貝拉嗫喏道。
秦雲見她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啞然失笑:“你怎麼搞得自己像是階下囚的俘虜似的,朕是來幫你的,不是要來征服你們托勒密,你大可以暢所欲言。”
話雖如此,但伊莎貝拉也隻是微微放松了一些,卻終究不似之前與秦雲交談那般自然。
這種情況一時半會兒改變不了,秦雲也沒心思多在意,說回了正事:“說實話,弗洛敢趁此機會去攻占王城,确實出乎了朕的意料,不過剛才朕也想到了一個計劃。”
“弗洛以為這是他的高明之處,殊不知這恰恰是他最大的敗筆!”
伊莎貝拉擡頭,面露不解之色。
秦雲也沒過多解釋,隻是擺了擺手,示意伊莎貝拉安心,轉而說起另一件事:“你還記得,之前在戰場上,曾經有一個箭手多次刺殺你與朕嗎?”
“記得,那名箭手箭術極好,如果是在軍中,不該是寂寂無名之輩。”
“對,即便你以前不熟悉軍務,但也肯定聽過對方的名号,可從始至終兩軍中根本沒有任何人認出對方的身份。”秦雲面色微沉,冷冷地說道,“而且朕後來仔細想了想,覺得那名箭手可能并不是弗洛的人。”
“不是弗洛的人?”
“對,或者說,是個與弗洛關系親密,但卻并不受他掌控的人,否則不可能出現在正面戰場上,多次擾亂占據而不被弗洛派人剿滅。”
秦雲眯起眼睛,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他之前就一直懷疑,弗洛的背後隐藏着一股更深的力量,試圖挑動托勒密的内亂。
“朕倒想看看,究竟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敢插手托勒密的内部事務不說,居然還想刺殺朕。”
沉吟片刻,秦雲叫來劉萬世送來筆墨,親手寫了一封密信,然後又喚出豐老。
“陛下,見到陛下沒事,老奴也算放心了。”豐老沉聲道。
秦雲望着豐老,對這位陪伴自己多年的老者,兩人已經是亦師亦友的關系。
“豐老,這封密信很重要,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塞西莉亞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