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我什麼都不懂,隻知道你們大夏正和西方七國打得熱火朝天。”塞赫美特說道。
秦雲笑了笑,抓過一壇酒:“那不正好嗎?朕以為你應該不是那種,想要在一個地方窩着,安穩度日的性格。”
“當然不是,但突然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多少會有些畏縮。”塞赫美特醉眼蒙眬地看了他一眼,“大夏天子應該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吧?”
秦雲愣了愣,面上露出複雜的神色,良久忽然幽幽地說道:“人與人的悲歡從未想聽”
突然進入全新世界的人,不僅僅是塞赫美特,自己也同樣如此。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其實對塞赫美特現在的感受,深有體會。
“但即便有再多的畏怯,你的腳步是停不了的,隻能繼續向前,就像是我們的人生,不管再如何不願,有再多的情緒,依舊隻能大步向前。”
塞赫美特怔怔地望着他,臉上神情變幻不定,有些意外于秦雲似乎深有同感的模樣。
兩人對視良久,塞赫美特忽然轉頭道:“陛下,我知道有個地方風景很好,要一起去看看嗎?”
沒過一會兒,祝融剛收拾完已經醉成死鬼的劉萬世,回來發現秦雲不見了。
找了個士兵詢問,得知剛剛塞赫美特和秦雲兩人離開,也不知道去哪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來自女人的第六感,讓她對兩人單獨出行這件事感到相當不安。
正當她準備去找到秦雲時,穆樂又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
“祝将軍,劉萬世又在發酒瘋了。”
祝融秀眉微蹩:“他發酒瘋和我有什麼關系?”
穆樂沒有解釋什麼,隻是帶着祝融來到安置劉萬世的營帳裡,沖天的酒氣從營帳裡傳出來,随之而來的還有劉萬世的醉言醉語。
“她祝融,祝融不就是個男人婆......我堂堂大好男兒,怎麼可能比不過她!”
“還有,穆,穆樂,天天闆着個死人臉,遲早有一天我會打赢他,到,到時候......讓他給我洗腳!”
營帳外,祝融與穆樂四目相對,默契的想法同時在兩人腦海中升起,不約而同地掀開營簾沖了進去。
“你們誰啊!居然敢打本将軍,看本将軍橫刀立馬,哎喲,别打臉!”
營帳裡傳來陣陣痛毆之聲,還伴随着劉萬世慘叫,周遭的士兵們極其默契地遠離此地,閉口不言。
......
就在篝火晚會的上方,是一面陡峭的崖壁。
秦雲和塞赫美特坐在崖頂,低頭就能俯瞰到下面正縱酒歡飲的士兵們,擡頭便是漫無邊際的蒼穹。
星辰點綴而上,仿佛鑲滿了寶石的深藍色幕布。
秦雲也不顧危險,在懸崖邊上坐下,兩條腿放松地垂在外頭,懸吊吊的。
“陛下就不怕我痛感下毒手?”塞赫美特抱着酒壇子在他身邊坐下,調侃道。
秦雲呵呵一笑:“你要是殺了朕,那就真是朕識人不明了。”
塞赫美特撇了撇嘴:“我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又不是誰都和弗洛一樣。”
提到弗洛,秦雲便不由得一陣感慨:“若不是受了蠱惑,他本有機會能夠做那托勒密一人之下的權臣。”
微末起家,得貴人相助,又的托勒密四世賞識,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已經是名垂千古的權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