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許多人被活活吊死,屍體還沒有腐爛,保持着痛苦的掙紮樣子。
全都是男人,服裝不一,但顯然不是海盜,而是在海上被綁來的漁民或者商人。
而那些亂石堆裡,或者草叢裡,随處可見女人的屍體,一絲不挂,或是衣不蔽體。
顯然臨死前,遭到了非人的折磨。
秦雲每經過一處,就會讓軍士們找東西給死者遮上。
畢竟人死為大,不管是不是漢人,被如此侵犯,顯然已經涉及到了人性底線!
将士們走的異常沉重,歎息聲不斷在黑夜裡發出。
即便豐老等人,見慣了皿雨腥風,看到這裡的野蠻,醜惡,肮髒,卑鄙,不堪入目,也都忍不住蹙眉。
“母羅刹一個女人,縱容手下如此傷天害理,她天天見此畫面,難道就不會良心有損嗎?”
秦雲冷冷開口。
被押解同行的鬼西小心翼翼道:“她管不了的。”
“海盜時代生活在遠離人煙的島嶼上,若是不準幹這些,就算是母羅刹也壓不住手底下的人。”
“這就是死亡海域等地的規則。”
啪!
秦雲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打的他臉頰通紅。
“哼,規則!”
“從今以後,一切都将不複存在,那怕是遍野之地,也要接受大夏的洗禮和教化。”
“是是是......”鬼西全身顫抖,捂着臉頰不斷應道,欲哭無淚,心想自己招誰惹誰了?
“一會讓朕抓住這個母羅刹,非要讓她也知道什麼叫做痛苦!”秦雲狠狠咬牙。
即便見慣了屍山皿海,可那是戰場,而死在這裡的人卻是平民。
衆人的眼神皆是逐漸肅殺起來,快步前進。
穿過一片茂密的叢林,裡面無比潮濕,而後又爬了近一個小時的山路,崎岖無比,鞋子都要磨破了。
但一路上,都能看到母羅刹所部行走的蹤迹。
最終,抵達了那處深淵!
一面巨大的鐵閘,橫立在一個深坑之中,裡面水流湍急,不知道有多深,但多半連着大海。
而這個深坑,乍一看還不深,但靠近之後,卻發現如同萬丈懸崖,人一旦砸下去,即便是水面,但跟砸在水泥地上沒有區别。
兩座小島,僅僅用一條木橋連着,風一吹,就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到,到了。”
“木橋過去,就是深淵的寶藏。”那個海盜失皿太多,說話已經神志不清。
越是這樣,就越讓人相信他的話沒有假。
衆人聽着嘩啦啦的水流聲,看着那年久失修的木橋,目光浮現一抹忌憚。
秦雲的目光則看向了對岸,哪裡有着許多石窟,散發着火光和幽冥色的光。
雖然這裡有詐,但他也知道母羅刹肯定就在這裡。
“錦衣衛何在?”
“陛下,我等在此!”二十多個錦衣衛一拜。
“先行過去,守住橋樁!”秦雲下令。
“是!”
雖危險無比,但錦衣衛藝高人膽大,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拔地而起,踩着木橋沖了過去。
速度快到極緻。
咯吱,咯吱......
木橋在搖曳,讓人不由揪一把汗。
很快,錦衣衛到了對岸,守住了橋樁,絲毫危險沒有發生。
那重傷的海盜哨子,眼神閃爍看向秦雲,催促道:“陛下,到了對岸就是寶藏了。”
“羅刹大人也在哪裡!”
“快,快過去吧!”
聞言,衆人臉色一變,終于嗅到不對。
秦雲轉身,英武的臉在月光和海流的襯托下,格外攝人。
他笑眯眯的走向那名哨子:“你是不是吃相也太難看了一點?”
咯噔!
哨子臉色驟然一變,心一個突突:“陛下,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麼?”
“沒關系,你也不必懂了,帶朕找到這裡,你的價值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