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到秦雲的目光,祝融微微偏頭,眼神偏向秦雲這邊。
然而,在看見秦雲正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時候,她非但沒有避開,反而是短暫的僵滞後,繼續泰然自若地換起了衣服。
甚至于,隐隐地有展示自己傲然身姿的意思。
秦雲整個人都看得呆住了,他扪心自問不是所謂的好色之徒,但這幅春光之景擺在眼前,不好好大飽眼福無疑是可恥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祝融換完衣服,拿着換下來的衣服,走到秦雲跟前,沉聲道:“陛下,還沒有換好嗎?”
秦雲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摸了摸嘴角,讪笑道:“換,換,朕現在就換。”
三下五除二換好衣服,他擡起頭,正準備招呼祝融回去,卻看見祝融滿臉詭異地盯着自己。
“怎麼了?”秦雲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解道,“朕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祝融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陛下,您流鼻皿了......”
秦雲愣了愣,這才感覺到,鼻間有兩股熱流,正在瘋狂往外湧出。
他連忙抓起衣服用力抹了兩下,随即按住穴位,強行止皿。
等到鼻皿的流勢止住後,他這才讪笑道:“天幹物燥,這鬼地方實在是太幹了,着實讓人有些難以适應。”
說罷,便腳步匆匆地往外走去,面上滿是懊惱之色。
丢人!
實在是太丢人了!
自己這鼻皿怎麼就這麼不争氣,隻是看看居然就流鼻皿!
祝融望着秦雲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戲谑的弧度,随即大步跟了上去。
林外,劉萬世和穆樂正在候命,見兩人走出來,便連忙迎了上去。
忽然,劉萬世瞥見秦雲鼻尖的嫣紅,不解道:“陛下,您剛才是流鼻皿了嗎?”
就你眼睛尖!
秦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面色嚴肅道:“天幹物燥,朕身體有些不适,所以方才流了鼻皿。”
劉萬世擡手撮了撮臉皮,滿臉費解:“幹嗎?我感覺也沒有那麼幹啊......”
穆樂瞟了他一眼,上前拱手道:“陛下,劉将軍也是擔心陛下,就像剛才劉将軍還在擔憂,萬一祝将軍看上了陛下的姿容,保不準會發生什麼,還拉着末将一起欲維護陛下龍威。”
嘶!
劉萬世整個人都驚了,難以置信地望着穆樂。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穆樂,居然都會打小報告了!
無恥!
無恥至極!
“你怎麼能這樣?”劉萬世湊到穆樂身邊,咬牙切齒地低聲道。
穆樂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知道我為什麼現在沉默寡言了嗎?言多必失的道理,你現在應該明白了。”
“靠!不就是上次打賭赢了你的錢嗎?至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