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歎息,“雖然晚了晚了這麼多年,不過也不算太遲,劉老還活着,并且年齡也沒有超出不再追究刑責的範圍,他還是可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是啊。”張助理十分贊同她的話,“剛剛我跟傅總說完這件事情,傅總也是這樣說的。”
“劉老現在人已經被帶去警.局了嗎?”容姝詢問。
“是的,昨天催眠結束後,劉老知道自己交代了一切,也知道自己無法抵抗,所以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沒有說,認命的被警.方帶走了,倒是警.方看在他在那些年代,對國家經濟有過一定程度的幫助的份上,帶走他的時候,沒有大張旗鼓,而是選擇了低調,也算是給他最後的面子吧。”
“那當年幫他的那個親戚呢?”
張助理推了推眼鏡,“那個警.方隊長早在三年前就退休了,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徇私枉法,并且也不可能瞞一輩子,所以三年前就跑到了國外,還改了國籍。”
“改了國籍?”容姝微訝。
張助理臉上閃過意思不屑,“就算改了國籍,不是本國人了,但他在本國犯的法,本國還是會追究,現在警.方已經聯系了大使館那邊,大使館那邊會跟那個國家溝通,到時候會把人送回國内,所以容小姐不必擔心。”
“那就好。”容姝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不過劉老之後會被判什麼刑呢?”
“他年紀在這兒,死刑肯定是排除的,無期也不會,最多十年吧。”張助理嘲諷的回道:“對于劉老這種自視甚高,又自尊心很強的老人來說,别說十年牢獄,一年都是要了他的命,再加上他身體本來就不是特别好,也許不到十年,就會死在裡面。”
所以,判不判死刑和無期,其實區别不大。
容姝撩了撩頭發,“我知道了,如此一來,劉家人除了劉家的遠房親戚外,都進去了吧。”
“還有劉夫人在外面,她确實沒有參與過什麼,也知曉不多,所以警.方那邊商議了一下,沒有抓她的意思,不過她丈夫倒是偷.稅.漏.稅不說,還犯了商業間諜罪,所涉及的金額巨大,估計要被判十幾年。”
容姝冷笑了笑,“這劉家,還真是一窩毒瘤,爺爺殺人,兒子偷.稅.漏.稅還是商業間諜,孫女也是故意殺人罪,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誰說不是?”張助理聳肩,“劉老是無法走出監獄了,劉先生倒是應該能堅持到出獄,不過出來後也是七十歲的人了,那個時候,劉夫人也許會等他,也許早就改嫁了,誰知道呢,而劉琳琳,她是鐵闆釘釘的死刑,這劉家,也算是真的消失了。”
“沒必要同情,他們既然敢這樣做,就要敢于接受這樣的下場。”
“沒錯。”張助理點頭,随後擡起腕表看了看時間,“好了容小姐,時間不早了,我要去找時墨先生,将他送去機場。”
“好,你去吧。”
“那我走了,傅總就麻煩容小姐您多多照顧,有什麼事情,可以随時打電話聯系我。”
說完,張助理朝容姝鞠了個躬,轉身離去。
容姝在他身影消失不見後,才收回目光看向病房裡面,正好又對上了男人那雙寫滿了幽怨的眼睛。
他立馬便明白了,狗男人是在吃醋了。
那臉上寫的很清楚,是在吃她和張助理說了太久的醋。
容姝有些哭笑不得,然後趕緊在寫在闆上寫一寫狗男人喜歡聽的好話,來哄一哄他。
現在的傅景庭,就是一個随時随地需要人哄着的幼稚鬼,不然他能一言不合生氣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