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眉心,勉強将心裡的怒火壓下,打字問道:容姝呢?
容姝看着傅景庭的回複,詫異的挑了挑眉。
他居然看出了剛剛的短信不是她回的。
不過看出了又如何,她難道還要解釋嗎?
容姝眼中閃過一絲譏笑,然後直接關掉手機,懶得再看。
那頭,傅景庭等了好幾分鐘,都沒有等到消息,明白容姝是不會回了,薄唇緊緊的眯成了一條直線。
她現在在幹什麼,為什麼不回?
是在忙嗎,還是和黎川或者陸起......
啪!
傅景庭臉色難看的将手裡的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一磕。
頓時,酒杯的杯柱斷裂了。
斷裂的豁口割破了他的手心,鮮皿混合這紅酒一起流了一桌。
不遠處的侍應生看見了,連忙過來處理,“傅總,您沒事吧?我去幫您叫醫生。”
“不用。”傅景庭抽了一張紙巾,面無表情的擦拭着手上的傷。
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擦完傷後,把紙巾一丢,然後從兇前的口袋裡拿出裝飾手帕随便纏在手心上,算是包紮了。
“我有點事先離開,你告訴李老他們一聲。”
說完,他把手插在褲兜裡,大步離去。
他無法去想容姝和黎川,又或是和陸起在幹嘛,隻要一想,心裡就莫名的暴戾。
所以,他必須去容姝那裡親自看看,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和黎川陸起那什麼。
一路上,傅景庭車速很快。
眼見着就要到淺水灣了,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傅景庭眉頭不耐的皺了一下,伸手拿起手機,也沒看,直接接聽,“喂?”
“景庭,是我。”
電話裡傳來顧耀天的聲音。
傅景庭單手操控方向盤,“伯父,什麼事?”
“我想讓你來看看漫音。”顧耀天歎了口氣回道。
“漫音怎麼了?”傅景庭語氣出奇的平靜。
顧耀天都愣了一下。
怎麼回事,他難道不應該是擔心緊張嗎?
怎麼這麼淡定?
不過,顧耀天很快就以為是自己多想,捏了捏鼻梁說道:“還不是宴會上發生的事,讓漫音自覺丢了臉,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大哭,怎麼全都不出來,我當父親的,擔心她哭壞了身體,所以沒辦法,隻要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安慰安慰她,順便給漫音道個歉。”
傅景庭抿唇,“您讓我過去安慰漫音我能理解,可道歉又是為什麼?我不覺得我需要有向漫音道歉的地方。”
“怎麼沒有!”顧耀天老臉一沉,“在宴會上,漫音被容姝那些人針對嘲笑,你作為未婚夫居然都不幫她,難道這不需要道歉嗎?”
聽到這話,傅景庭表情冷了冷。
原來這就是顧家人的思維嗎?
不承認自己的錯,居然還想讓他幫他們。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顧家人竟如此的......不要臉呢!
“伯父,今晚的事情很清楚,是漫音誣陷容姝,也是漫音自己穿錯衣服,既然她做錯事,那她就應該坦然承認自己的錯誤,而不是讓我這個未婚夫也忽略她的錯,去無腦的維護她,這不是愛她,是在害她!”傅景庭沉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