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少?”陸起捶着肩膀問。
容姝搖了搖有些脹痛的腦袋,看向旁邊的桌子,苦笑了笑,“還有這麼高!”
她比了一個很高的動作。
陸起歎氣,“這麼多,你一個人兩天也忙不完,我拿一半回我公司處理,兩天後再拿過來。”
“行,謝謝你啊阿起。”容姝端起他泡的花茶喝了一口。
陸起擺擺手,“道什麼謝,雖然現在天晟穩定了,也不怎麼用得着我,可我依舊挂着一個總監的頭銜,應該的。”
說完,他抱起了一大半文件。
容姝把佟秘書叫了進來,“佟溪,陸起要回去了,你送一下。”
佟溪聽到這話,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喜色,很快又消失不見,公式化的點頭,“好的容總。”
随後,她朝陸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陸總,請。”
陸起看向容姝,“那寶貝兒,我就先走了。”
“去吧。”容姝擺擺手。
陸起和佟秘書出去了。
容姝活動了一下脖子,準備繼續奮戰。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起一看,程淮打來的。
“喂?”容姝把手機放到耳邊。
聽到她的聲音,程淮聲音不自覺的軟了下來,“是我。”
“我知道。”容姝捏了捏眉心,“有什麼事嗎?”
“沒事兒不能給你打電話嗎?”程淮靠在自己的機車上,吊兒郎當的說。
容姝翻了個白眼,“你閑我不閑啊,行了,有事就說,沒事我就先挂了,我這還有事呢。”
“别别别,我說我說。”程淮生怕她真的挂電話,連忙站直身體正經起來。
容姝把手機夾在肩膀上,“說吧。”
“前兩天你不是說今天要去醫院拿掉孩子嗎,你現在拿掉了嗎?”程淮關心的問。
本來他上午就想問的,但想着她上午也許在手術,打了也不一定接得到,所以才一直忍到現在。
“還沒有,你打電話來,就是特地來問我這個?”容姝有些好笑。
程淮輕咳一聲,“是啊,朋友一場,我總得關心關心你嘛。”
“謝謝啦。”容姝笑着道。
程淮也嘿嘿的笑了起來,“謝謝就不用了,應該的嘛,不過你沒手術,是不打算拿掉了嗎?”
“不是,醫院那邊這兩天都有手術,所以我的手術安排在兩天後。”容姝一邊處理文件,一邊回答。
程淮恍然,“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不打算拿掉了呢。”
“當然不會,我的态度很堅定。”容姝說。
程淮嘴唇動了動,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隐,好幾秒才遲疑着開口,“我那個朋友,知道你打算拿掉孩子的事嗎?”
容姝手上鋼筆一頓,很快又恢複如此,淡聲道:“我沒告訴他,畢竟孩子在我肚子裡,根據我國法律,我有權不知會他直接拿掉。”
“我知道,可是總得讓他負責吧?”程淮擰眉。
容姝給文件翻了一頁,“沒必要,那晚的事,是我和他兩個人的錯,不是他一個人的,所以我也不需要他負責,好了,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先挂了,我這裡還很忙。”
見她明顯不想多說,程淮還能怎麼辦,隻能結束了通話。
他放下手機抓了抓頭發,臉上滿是煩躁。
什麼叫兩個人的錯,那晚的監控他看了,醉的隻有容姝一個,傅景庭可沒有醉,正常着呢。
在那種情況,傅景庭卻和容姝發生了那樣的事,顯然錯的隻有傅景庭,因為容姝喝醉了酒,根本不可能對傅景庭做什麼,就算想對傅景庭做什麼,傅景庭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推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