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線縫的疤隻有一種,那就是手術疤。
所以傅景庭做過開兇手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她從來沒聽說過?
跟他結婚六年期間,他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手術,這幾個月也不可能,因為這道疤,看上去有些年月了。
所以由此推斷,傅景庭應該是六年之前做的。
隻是他到底,是什麼病要做開兇手術呢?
容姝摸了一下傅景庭兇前的疤,眼裡滿是疑惑。
她忽然發現,她其實也沒有自己認為的,那麼了解傅景庭。
至少,他兇前為什麼會有這道疤,她就不知道。
等他醒來問一下吧。
想着,容姝給他扣上扣子,然後又把他翻了回去,抱過一旁的被子展開,給他蓋上。
“好好睡一覺吧,明天我一定帶你出去。”容姝看着傅景庭蒼白的俊臉,眼中愧疚的道。
不愧疚不行啊。
畢竟他是因為她,才傷成這樣的。
摸了摸傅景庭已經自然風幹了的頭發,容姝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短發就是好啊,很快就幹了。
不像她,現在頭發都還是濕漉漉的,貼在頭皮上,又重又冷又難受。
容姝起身,走到一旁,也給自己換上了那套女士迷彩,然後抱起自己換下來的濕衣服,和傅景庭的濕衣服去了火堆邊,用木棍把衣服插起來,放到火堆邊打算烤幹。
烤火的過程中,容姝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來。
她這才恍然的意識到,她已經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好餓啊!”容姝摸着肚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然後把目光望向那堆鍋碗瓢盆。
那裡她還沒有仔細翻過,不知道會不會有吃的。
思及此,容姝放下手中的小木棍,然後起身朝那裡走去。
一通翻找下來,還真讓她找到了吃的,幾袋真空包裝的餅幹,以及幾瓶礦泉水。
看到這些,容姝激動的差點熱淚盈眶了。
她連忙撕開一袋餅幹,擰開一瓶礦泉水,回到火堆邊吃了起來。
這種餅幹,三年都不會過期,所以她完全不用擔心吃了過期的。
正當容姝吃到一半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咳嗽聲。
容姝聽到了後,連忙皺眉咽下這不太好咽的餅幹,扭頭看去。
看到傅景庭支起了一些身體,連忙放下礦泉水和餅幹跑過去,“傅景庭。”
聽到她的聲音,傅景庭睜開了眼睛,對上她緊張關切的眼神,聲音沙啞虛弱的喊了一聲,“容姝。”
“我在。”容姝點頭。
傅景庭又往上撐了撐身體。
由于他沒什麼力氣,再加上隻有一條胳膊能動,所以撐起來一些,就差點沒撐住跌了回去。
容姝見狀,連忙扶了他一把,“别動,你想坐起來是吧,我幫你。”
說完,她用力的将他扶起來,然後轉了個面坐下。
傅景庭正準備道謝,忽然看到身上有些小的迷彩服,和有些舊的被子,整個人不由得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