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擠了擠嘴角,勉強笑道:“那個......我之所以最近老是跟他一起出現,是因為他為我受的傷還沒好,所以我必須得負責。”
“是麼?”林天辰眼鏡反了反光。
他怎麼覺得有些不太像呢。
“當然是真的。”容姝重重的點頭,一臉認真的強調。
但她閃爍的目光,卻暴露了她心虛的事實。
林天辰挑了挑眉,随後意味深長的輕笑一聲,“那好吧,你說是就是吧,行了,說正事,你怎麼又坐上輪椅了?”
他看着傅景庭。
傅景庭目光落在自己的腳上,“腳崴了。”
林天辰嘲諷一笑,“你還真是沒用啊,居然還能崴腳。”
“不是的。”聽到他貶低傅景庭,容姝心裡頓時有些不舒服了,皺眉解釋道:“他崴腳是因為救我。”
“救你?”林天辰表情嚴肅起來,“怎麼回事?”
傅景庭薄唇抿出幾分寒冷,“顧漫音出現了,想開車撞我們。”
“什麼?”林天辰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那她人呢,抓到了嗎?”
“沒有,被她跑了。”容姝搖頭,“傅總說,她背後有其他人幫忙。”
“你以前不是顧漫音的護花使者嗎,你應該對顧漫音很了解才對,你是不是可以想到,到底是誰幫了她?”傅景庭眯眼看着林天辰。
林天辰聳肩,“你說錯了,我從來都不是她的護花使者,我隻是認錯人了,而且我對她并不是特别了解,我當初錯認她的時候,也隻是偶然跟她見面,其他時候都在專攻醫學,之後她又沉睡了六年,我就更不了解她了。”
這話一出,容姝和傅景庭便沉默了。
尤其是傅景庭。
他雖然懷疑可能是時墨幫了顧漫音。
但其實他心裡知道,時墨出手的可能性并不高。
上一次時墨給他解開催眠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不會幫顧漫音。
更何況,時墨之前幫的,也不是顧漫音,而是時清,所以顧漫音想說動時墨出手,根本不太會可能。
當然,這也不絕對。
“找不到幫顧漫音的人是誰,想要找到顧漫音,就更加難了。”容姝歎氣。
林天辰忽然說道:“也不一定。”
“什麼意思?”容姝和傅景庭一同看着他。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傅景庭沉聲問。
林天辰推了一下眼鏡,“我之前給顧漫音下過藥,那種藥裡有很多從鐵樹果實裡提取的元素,那種元素一旦人體吸收多了,人體将會出現僵化的現象,這種現象有個專業學名,叫漸凍症,雖然我隻給顧漫音下過兩次藥,但是那藥的純度很高,顧漫音的身體......”
說到這兒,他嘴角冷冷的勾起,又接着道:“現在肯定出現了漸凍症的初期現象,所以你們要找她,可以從各大醫院入手,她身體出問題,肯定會去看醫生的對吧?即便她不去醫院,幫她的人把醫生請到她面前也沒關系,漸凍症目前也是絕症之一,世界上專研漸凍症的醫生也就那麼些,看看有那個漸凍症的醫生被連續邀請,大概就能知道顧漫音在哪裡了。”
聽完他的話,容姝嘴角抽了又抽,整個人無語極了。
這種蓄意下毒的犯法行為,他居然就毫不掩飾的直接說了出來。
他還真是相信他們啊,就不怕他們報警嗎?
好吧,她還真不會報警。
别說她三觀不正,她不可能為了顧漫音,把他這個醫術高明的醫生給弄進監獄。
更何況,這個醫生現在是他們這邊的。
就憑這點,她也要包庇。
傅景庭到不關注林天辰是不是蓄意下毒害人,他隻關心林天辰給出的這一線索。
不得不說,的确非常有用。
“聽見了?”傅景庭扭頭,對身邊的張助理說。
張助理點頭,“聽見了傅總,一會兒我會安排人從這方面入手查。”
傅景庭微微颔首。
容姝看着林天辰,“對了,你怎麼想着給顧漫音下這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