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衣帽間,傅景庭徑直去了存放手表袖口領帶夾,等等奢侈品的展覽櫃前,然後把盒子放進了展覽櫃的一個空格裡。
放完後,他收回手準備出去。
但下一秒,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然後拉開了一個抽屜,從立馬拿出了另一個黑絲絨盒子。
盒子不大,巴掌大小。
傅景庭單手将盒子打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兩枚戒指。
那兩枚戒指一大一小,一男款一女款,豁然是他和容姝的婚戒。
傅景庭看着這兩枚戒指,眼中閃過一絲暗光,随後拿起其中一枚戒指翻轉過來,看着内圈裡的傅家的圖騰,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容姝一直以為,他們的婚戒,是她買的。
但其實并不是的,這對婚戒可以說,都是他出錢買的,隻是她自己不知道。
所以這兩枚戒指裡,才會有傅家的圖騰。
六年前,在他答應跟她結婚後,她來到傅家,商量婚禮流程和婚戒的事情。
但那個時候的他,正處于時清的催眠中,腦子裡全都是顧漫音,對她這個‘挾恩和他結婚的人’自然就沒什麼好感,所以對于她想要的婚禮布置,以及婚戒的款式,他根本不關心,留下一句讓她自己安排後,就離開了家。
因為他根本不想見到她。
但沒想到的是,那天下午,他又在商場見到了她。
那個時候的她,正站在一家珠寶店的櫃台前挑選戒指,當時她選中的,就是他如今手裡這對婚戒。
不過那個時候的她估計隻沉浸在即将結婚的喜悅中,所以并沒有過問戒指的價格,就讓櫃姐把戒指包了起來。
這對戒指的價格在當時是兩百萬,而當時容家已經處在破産的邊緣,她身上絕對不可能有兩百萬。
所以這個價格,是她所承受不起的。
然後他就在那個時候出面了,去了珠寶店後面的休息室,付了一百多萬,并讓珠寶店在裡面加上了傅家的圖騰。
其實那個時候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發什麼神經,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讨厭她才對嗎?
直到後面催眠沒了,他重新愛上了她後,他才明白,即便他被催眠,但心裡也還是念着她的,隻是不清楚而已。
所以最後容姝隻花了三分之一的錢,拿到了這對戒指。
因此她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戒指也是他買的。
想到這些,傅景庭把屬于自己的那枚男士婚戒,緩緩套進了左手的無名指上。
套上後,他又看向盒子裡那枚屬于容姝的女士婚戒,聲音低喃道:“快了,你再等等,你的主人很快就會回來了。”
話落,他合上盒子,把盒子重新放回抽屜裡,然後推着輪椅,轉身出去。
......
翌日。
容姝來到天晟。
佟秘書照常在她辦公室門口等她,“容總。”
“開會的人都到了嗎?”容姝一邊開門,一邊問着。
佟秘書點點頭,“都到的差不多了。”
“那阿起來了嗎?”容姝推開門機妻奴。
佟秘書回道:“陸總也來了,不過......”
“不過什麼?”
佟秘書推了一下眼鏡,鏡片後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擔心,“陸總的狀态有些不對,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聽到這話,容姝腳下頓了頓。
佟秘書注意到她的異樣,嘴巴張了張,“容總,您是不是知道陸總為什麼心情不好啊?”
容姝垂眸,“嗯,算是吧。”
她沒想到,一夜過去了,阿起居然還沒有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