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助理無奈的聲音傳來,“傅總,好多媒體打電話打到我這邊,想要采訪您,我估摸着,就是想要采訪您對顧漫音出事的态度。”
傅景庭擰眉,“是哪幾家媒體?”
“除了最大的那幾家,其他的都有。”
傅景庭薄唇抿了抿,“那就警告一下他們,想采訪,那就做好破産的心理準備!”
“是!”張助理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下。
要他說,那些媒體就是活該。
為了熱度,居然在這個關頭想采訪傅總,不是找死麼。
“對了傅總。”張助理又想起了什麼,說道:“上次您讓我問時墨知不知道您現在的心髒是時清的,我已經問清楚了,他一直都知道,所以這六年他也一直在暗中關注您,所以您身上的催眠減弱後,他就立馬出現了。”
傅景庭擡了擡下巴,“原來如此!”
“另外,時墨明天去集團幫您解除催眠和精神暗示,以及您被封存的那段記憶。”張助理又道。
傅景庭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然後詢問,“時清的死,查到有什麼問題沒有?”
“還沒有。”張助理遺憾的搖搖頭,“畢竟事情已經過去六年了,要想查清楚沒這麼快,我已經聯系了交管部門那邊,看還能不能找到當年時清車禍的監控,如果能找到,就能根據監控展開詳細的調查,如果找不到,那就難了。”
傅景庭眼神暗了暗,“可以試着從顧漫音那裡入手。”
“估計也不行!”張助理歎氣,“如果時清的死,真的跟顧漫音有關,那顧漫音絕對不會承認,就算她承認了,我們拿不出決定性的證據,她時候也可以跟法官反駁,說是我們逼她承認的,到時候她依舊會被無罪釋放!”
傅景庭聽到這,眉心擰成了川字。
是啊,沒有證據,想要定顧漫音的罪很難,不然他早在催眠減弱的時候,就已經就把顧漫音丢進監獄了。
可他手裡沒有顧漫音對容姝下手的證據,隻有陸起程淮他們這些證人,而這些證人還全部都是容姝那邊的,就算上了法庭,顧漫音也完全可以說這些證人都是在幫容姝,故意污蔑她,所以證人再多也沒用,還是得有實質性的證據,不然顧漫音依舊可以逍遙法外。
當然,就算法律無法讓顧漫音付出代價,他也可以自己私下出手。
想着,傅景庭眼神閃了閃,聲音冷硬的開口,“我知道了,時清的死繼續查,另外,把傅氏跟三盛的所有合作項目做一個彙總,明天發布會之前,我要看到。”
張助理知道他準備和三盛集團斷掉一切合作,連忙颔首回應,“明白!”
傅景庭沒說話了,把手機放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容姝收拾完畢,在玄關換好鞋,準備出門去公司了。
剛把門打開,她就看到了靠在門邊牆上的男人。
“怎麼是你?”容姝先是一愣,然後秀眉忍不住蹙起,有些不悅的問,“你來幹什麼?”
傅景庭站直身體,把手裡一直提着的紙袋給她遞過去,“吃早餐了嗎?”
容姝看了一眼面前的袋子,“你來這裡,就是給我帶早餐?”
傅景庭微微點頭,“也想見你。”
“呵呵。”容姝冷笑一聲,“可我不想見你!”
傅景庭眸色黯淡了一瞬,很快又恢複如初,聲音柔和的說道:“這裡面有芒果粥,芒果西米露等等,都是你愛吃的,嘗嘗?”
容姝倒也不驚訝他會知道她喜歡吃什麼,畢竟從前那些信裡她都有寫。
“這些東西,你也經常給顧漫音準備?”容姝還是沒有接袋子,挑眉問道。
傅景庭意識到不好,心裡明白這是個死亡問題,但薄唇動了動,還是回答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