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不準嫌麻煩。”怕容姝還是不願意乖乖穿上,傅景庭又加了一句。
羽絨服猝不及防的披到了身上,的确讓她一下子沒那麼冷了。
但她也确實沒有要穿的意思。
“我不是嫌麻煩,我就是看到大家都沒有穿,我自己一個人穿就感覺有些尴尬,他們會笑,而且一會兒穿進去衣服放哪兒?”
這也是一個問題。
傅景庭抓住她的手腕,往羽絨服袖子裡塞,邊塞邊說:“她們不穿,那是她們自己的事,凍生病了也是她們自己的選擇,你不用跟她們比,也不需要向她們靠齊,畢竟身體是你自己的,再者,有我在你身邊,她們誰敢笑你?而且你覺得生病和笑話,誰更重要?”
“那還用說?當然是生病啊。”容姝也沒多想,脫口而出。
傅景庭看了她一眼,“你讓你也知道生病最重要,那你還不穿上?”
他語氣透露出不容置喙的意思。
容姝也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也明白他說的話有道理,的确笑話和生病,還是生病更重要。
她也确實沒有必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為了一時的美麗,甯願凍着。
那不劃算。
而且男人有句話說到了她心坎兒裡。
有他在身邊,誰敢笑她!
既然沒有人敢笑話她,那她自然也就不需要在有心理負擔,直接穿上就好了。
思及此,容姝在男人的伺候下,乖乖的把羽絨服重新穿上了。
穿好後,傅景庭緊皺的眉頭,稍微松緩了一些。
不過随後目光往下,看到她露在外面的小腿和赤、裸的腳背,那舒緩的眉頭,又再一次皺了起來。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他都想讓張程去買棉鞋和褲子來讓她穿上了。
當然,他知道,如果自己真這麼做了,那些人即便礙于他的身份,也會笑話小葉子。
畢竟隻穿一個羽絨服還好,雖然比其他美麗凍人的女人穿的怪異一些,但誰都能通過小葉子光着的小腿,看出她裡面也是禮服,也能猜測她隻是暫時性的穿着羽絨服,一會兒也是要脫的。
所以還能忍住不去笑話,最多投來一些詫異的目光罷了。
但如果自己真的讓小葉子穿上棉鞋和褲子,那别人就會真的認為小葉子不是穿禮服來參加宴會的,而是真的穿成這樣特立獨行的樣子來參加宴會的。
到時候,哪怕他在,他們也敢笑話小葉子。
而他發火也不會占理,畢竟别人會說,是小葉子自己穿成這樣,還不讓别人笑?
思及此,傅景庭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
到底是誰發明的女人參加宴會,一定要穿的這麼少的?
夏天就算了,冬天也這樣,是不是腦子有病?
“在想什麼呢?”容姝拉好羽絨服的拉鍊,見身邊的男人眸色忽明忽暗,就知道男人在走神,忍不住對着男人面前揮了揮手,把男人喚回來。
男人眸色一閃,思緒回籠了。
他輕輕拉起她又開始變涼的手,放在唇邊哈了口氣,然後把她的手直接揣進自己的西服口袋裡,“沒有,我們先進去吧,外面太冷了。”
“嗯,确實該進去了,現在已經快八點半了,大多數人都已經到了,我們也算是遲到了,希望夫人他們還沒有出席才好。”容姝看着酒店大門正在檢查請柬的工作人員,有些憂心的說。
這會兒他們肯定是已經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