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庭眼中森冷的寒芒一閃而過,令人渾身發涼。
“可不是。”張助理跟在傅景庭身後,贊同的點點頭。
他也不能理解這些人的腦回路。
擁有股份,什麼都不用做,躺在那裡拿錢不好嗎?
非要一把年紀出來蹦跶,争權奪利的。
也不看看自己手裡那百分之幾的股份,能不能從傅總手裡奪得一點權利。
就算奪到了一些權利,自己死後又傳給誰?
傳給家裡面那幾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廢物?
總之,看不清眼前和未來,就跳出來作妖的人,活該落此下場。
現在劉龍都六十了,等到坐牢出來,都七十了,出來後身體肯定也毀了,何必呢?
張助理撇了撇嘴,眼裡滿是對劉龍那一夥人的鄙夷。
“對了傅總,您之前猜對了,劉龍知道自己這下沒辦法翻身了,還真打算把手裡的股份賣了,而且選擇的人是陳濤,想激起陳濤心裡的貪欲,讓陳濤成為第二個他,以後跟您作對呢。”張助理跟着傅景庭來到車前,邊走邊告狀。
傅景庭眯了眯眼,随後冷笑,“那他是找錯人了,陳濤不會答應的。”
張助理也笑了,“傅總說的沒錯,陳董的确沒有答應接手劉龍手裡的那些股份。”
“那當然。”傅景庭拉開車門上了車,“陳濤這個人,一心醉于藝術,幾十年下來,從來沒有染指過集團的任何一點權利,更不像劉龍一樣野心勃勃,劉龍還是不夠了解陳叔啊,他以為,集團裡所有沒有權利和職位的股東,都跟他一樣野心勃勃麼?”
“傅總說的是,劉龍根本不知道,每年陳董事都會找傅總您趕緊把他手裡的股份買走,他好拿着錢去追尋自己的藝術精神呢。”張助理推了推眼鏡笑道:“說起來,今年陳董事也快過來找董事長您賣股份了吧?”
傅景庭臉色也稍微緩了緩,“那可不行,我還需要陳叔幫忙坐鎮呢,怎麼能這麼輕易放他走?“
他口中的陳叔陳濤,也是傅氏集團的元老,跟劉龍是同一批的,同時還是傅氏集團第二大股東,手裡有傅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
那個劉龍知道自己敗在他手上,走投無路了,還想給他留個仇敵來惡心他,就準備想把自己手裡百分之三的股份賣給陳叔,以為這樣一來,陳叔就會起野心,跟他也鬥起來。
也是,對于一個超大型集團的股東來說,能夠擁有百分之八的股份,絕對是非常多了,正常人都會開始産生一些野心和貪念來,不會再滿足于之前沒有權利,對集團沒有任何決裁力的閑散股東狀态。
所以劉龍走這一步,其實是對的。
隻是劉龍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陳叔就不是正常人,陳叔從一開始,就沒有一直留在傅氏的心,對錢财和權利,也沒什麼野心,陳叔最大的夢想,就是背上畫框走遍全世界,留下他那毫無靈魂,分不清是人是鬼的塗鴉式油畫巨作。
因此,陳叔會買劉龍的股份才有鬼了。
陳叔巴不得把自己手裡的股份丢給他,自己好抽身走人呢。
隻是他需要一些老股東留在傅氏,做給外界看,讓外界知道,他傅景庭也是一個念舊的人,不是那種一上為,就換掉所有老股東,不容舊臣的暴君,所以才一直不同意陳叔走人。
但是陳叔手裡的股份,卻早就被他預定了,等到陳叔年紀到了,他自然會把陳叔手裡的股份買過來,放陳叔離開。
張助理聽到傅景庭的話,幸災樂禍的笑了笑,“那陳董這回又該氣的吹胡子瞪眼了。”
“給他買一套最新的油畫工具就不會氣了。”傅景庭輕描淡寫的說。
顯然,他每年都是那麼哄那位老股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