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車邊吹着冷風通話,容姝腦袋有點發暈,腳下晃了晃。
傅景庭眼眸一沉,直接從容姝手裡奪過手機挂斷,将人抱起,去車的另一邊。
身體猛地騰空,容姝驚了一下,傘差點從手裡飛了出去,她一手慌忙拽着男人襯衫,小臉微冷。
“傅景庭,放我下來!”
傅景庭沒理會,拉開副駕駛,将人塞進去。
“傅總,您鬧夠沒?”見男人去拉安全帶,容姝冷冷道,“我能找代駕,用不着您關心!”
結婚六年,傅景庭别說關心她,兩人的交談都屈指可數,結果離婚後,短短幾天,她跟傅景庭就見了好幾次。
海市什麼時候變這麼小了?
傅景庭看她滿臉寫着難受,還一副倔強模樣,心裡越發煩躁,“天氣這麼惡劣,你下單了,也不會有人接。”
“約不約到人,是我的事。”
“容姝。”男人俯身朝容姝逼近,冷冽的氣息裹着她,眼神冷沉,“你一定要這麼倔?”
車内空間狹小,他一逼過來,容姝就無處可藏。
她小臉越發冷了,剛想開口,卻無意掠過男人後背,發現他抱自己進來車内就沒法打傘,外面下着大雨,他大半個後背都淋濕了。
容姝心裡狠狠一顫,要說的話都泯滅在嘴裡,迅速挪開視線。
傅景庭看了她一眼,繼續将安全帶扯過來。
“......”兩個人都一愣。
容姝先反應過來,從他手裡拽過安全帶,插在安全扣裡。
傅景庭喉結滾動了一下,“抱歉。”
“沒關系,我清楚傅總不是故意的。”容姝想到剛剛打牌時,嶽總說的話,就忍不住對傅景庭嘲諷,“傅總可是千古難見的“聖人”呢!”
面對女人的冷言冷語,傅景庭隻擰了擰眉,很快上了駕駛座,啟動車子。
傅景庭問,“住在哪?”
“淺水灣。”容姝冷冰冰地回,托腮看着窗外。
兩人誰也沒再開口,車内死寂一片,隻有雨刮器細微的搖擺聲。
容姝本來淋了雨,很不舒服。
這會上車吹着暖氣,冷熱交替,不一會就昏昏沉沉的,倒在座椅裡。
車子已經到淺水灣了,但是傅景庭不知道容姝住哪一棟,又見她臉上一片潮紅,估計感冒了,沿路找藥店,下車買了一盒感冒藥回來。
“容姝。”傅景庭拍了拍女人的臉頰,“把感冒藥吃了。”
喊了幾次,見容姝還是毫無反應,還咳了幾聲,他吃了藥,再捏着女人的下颚,強行把感冒藥喂進她嘴裡。
容姝唇有點冰涼,但很柔軟,帶着些誘/惑,讓傅景庭難以自控,一再的深入。
冷不丁地,放車載扶手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傅景庭也回神了,他掃過容姝微腫的唇瓣,才驚覺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眉心跳了跳,拿過手機接聽。
“景庭,你合作談完了嗎?”電話那端傳來顧漫音柔美的嗓音。
“嗯。”
“那你來奧萊商場接我跟伯母吧。”顧漫音道,“我跟伯母出來逛街,沒想到突然下起大雨,司機去學校接小霖了,走不開,我才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