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曦和容黛兒下樓,就看到院子裡,兩撥人正劍拔弩張。
一邊是張大春叫來的人,足有四五個,個個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手裡還都拿着鋼管,虎視眈眈。
一邊是夜北枭和他的兩個保镖,他們隻有三個人,卻也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
夜北枭見江南曦和容黛兒下來,就問道:“什麼東西值二十萬?”
容黛兒被夜北枭冷酷的氣勢,震得渾身一哆嗦,白着臉說:“不,不值二十萬。我隻砸壞了一個配件,修修,花不了幾百塊錢。整台機子也才就幾萬塊錢!”
張大春說:“胡說八道,那台機子是進口的,就是二十幾萬。我要二十萬并不多!”
夜北枭冷哼一聲:“你口說無憑,我們也不會當冤大頭。你帶我去看看!”
張大春想,去看看他們也未必懂,就答應了,“跟我來吧!”
夜北枭是不會去髒兮兮、棉絮亂飛的車間的。他向一個保镖一擺手,那個保镖點點頭,就跟着張大春走進了車間。
容黛兒怕張大春搗鬼,也跟着走了進去。
江南曦走到夜北枭身邊,把原因低聲告訴了他。
很快三個人走了出來,保镖拍了那台機子的照片,給夜北枭看。
夜北枭把照片發給夜非,讓他查這種機子的價位。
幾分鐘,夜非就打電話過來了,說道:“哥,你打聽這種機器做什麼?這機型太落後了,現在都是智能控制的。”
夜北枭說道:“少廢話,你就說這機子多少錢?”
夜非說:“看機型,應該是國外淘汰的,國産新機子也就五六萬塊錢,這種淘汰的,就相當于廢鐵價,撐死萬把塊錢。這機子估計就是從舊機械市場淘換來的。”
夜北枭把夜非的話外放了,他挂斷電話,冷聲對張大春說:“這就是你所謂的進口的?你這裡面所有的機子,也不超過二十萬吧?你還想要二十萬嗎?”
張大春仗着人多,高聲說道:“必須是二十萬,不然容瑤就留下,做我的女人!”
容黛兒氣紅了臉:“你不要臉,我才不要做你的女人,你就是個臭流氓!”
夜北枭擺擺手,不讓她說了,容黛兒就住了嘴,委屈地低着頭,抹眼淚。
江南曦有些無奈,拍拍她的肩頭說:“沒事的,不要怕!”
容黛兒抽泣着說:“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江南曦歎口氣:“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叫麻煩。”
她對夜北枭說:“算了,給他......”
她想說,給張大春二十萬,認個倒黴算了,趕緊離開這裡就好。
夜北枭卻冷聲說:“你不用管,我來解決。”
他對張大春說道:“我給你二十萬,這裡的機子就是我的了!”
他說着取出支票,填了二十萬,扔給了張大春,然後對保镖說:“去,把車間裡的機子,都給我砸了!”
兩個保镖一聽,轉身就向車間裡走,一人找了一把大鐵錘,砰砰乓乓地砸了起來。
張大春蒙了,殺豬似的喊道:“不能砸,不能砸啊......”
這是他發财緻富的東西啊,雖然機子不值二十萬,但是完不成訂單,賠得就不止二十萬了!
他想沖進去阻攔那兩個保镖,卻被夜北枭攔住:“你既然收錢了,就不能管我怎麼處置了!”
“可是,二十萬是一台機子的錢,你不能砸我的好機子啊......”張大春都要哭了。
夜北枭冷哼一聲:“你知不知道,你這叫敲詐勒索?我會讓你把牢底坐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