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後,夜非在機場見到了夜北枭,他都被夜北枭的樣子吓壞了。
夜北枭渾身濕透,臉色蒼白,他臉上還有一道五六厘米長的傷疤,因為在江水裡浸泡過,皮肉外翻着,已經沒有了皿色,看着有些瘆人,讓人幾乎認不出,這是那個威風八面俊美無俦的夜神。
而且夜北枭的雙手也傷痕累累,有的骨節都露出了骨頭。
夜非已經知道江南曦和江小狼被綁架的事,他一直帶着保镖,配合着向宇,在各個路口檢查,卻沒有發現他們母子的蹤影。
他看他哥這個樣子,心裡都替哥哥難受。
他說道:“哥,咱先去醫院包紮下傷口可以嗎?你這樣萬一感染了,會很麻煩的!”
夜北枭滿是紅皿絲的眼眸,隐忍着難言的痛楚。
他搖搖頭說:“我沒事,你嫂子和小狼已經失蹤了一晚上了......”
他的聲線嘶啞而哽咽起來。
他不敢想,他們母子正面臨着什麼!
夜非的眼圈也紅了:“哥,你不要着急,他們肯定會沒事的!”
夜北枭道:“我不在安城,你一定不要松懈。我相信,他們應該還在安城,你就是把安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他們找到!”
夜非點點頭:“哥,你放心吧,我不會松懈的,一定會找到他們的!你在京都,也要小心啊!”
夜北枭拍拍夜非的肩膀,轉身拿着夜非給他帶來的衣服,去了衛生間。
等他再走出衛生間的時候,他又變成了那個高大挺拔,冰冷無情的夜神!
隻是他臉上戴了一個黑色的口罩和墨鏡,幾乎遮住了他全部的臉。
他大步走向登機口。
順利登機後,他在頭等艙,用夜非給他的新手機,連發了幾條消息出去。
飛機起飛,夜北枭閉上眼睛,身體的疼痛,心頭的痛,讓他濕潤了眼眸。
他緩緩閉上眼睛,握緊了拳頭,無聲地說:“曦曦,小狼,你們千萬不能有事!”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京都國際機場。
夜北枭走出航站樓,一個穿着黑色風衣,帶着墨鏡的男人,向他走了過來:“夜先生,雲先生讓我來接你!”
夜北枭點點頭,跟着他上了一輛黑色豪車,離開了機場。
兩個小時後,黑色豪車停在一棟有些古樸的莊園别墅裡。
風衣男對夜北枭說:“這個點,先生應該在後面的球場等你。先生最近喜歡上午打會兒球。”
夜北枭依然點點頭,沒有說話,也不需風衣男的引領,徑直繞過前面的一棟灰色樓房,走向後面。
樓房的後面,是一個小型的高爾夫球場。
此刻球場上,站着一個穿一身白色運動裝,帶着白色運動帽的男人。
他正灑脫地揮舞着球杆,擊打着白色的小球,準确無誤地把小球送入球洞中。
夜北枭看着那道身影,眼眶有些發燙。
他腳步有些虛浮,步履卻堅定地走向那個人。
站到他身後,他低聲說:“舅舅,我來了!”
那個白衣男人,是夜北枭的親舅舅,是他媽媽雲柔唯一的弟弟,雲皓。
當年雲柔去世時,雲皓差點把夜遠山打死。後來,他在京都娶妻生子,再沒有回過安城。
而夜北枭和舅舅一直沒有斷了聯系,而在暗中也是合作的關系。
雲皓是一個很精明的男人,而且他太太也是某位高官之女,底蘊深厚,所以他在京都,可以說是八面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