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歎口氣,說道:“你不知道許文昌那人,腦袋瓜子那麼靈,但是嘴笨啊!每次他都會被他爸媽給反戈了,回來對我說,他爸媽也沒什麼事,就是每天有點悶得慌,希望我能多陪着他們說說話!說毛啊說?話不投機半句多,而且我也沒那個毛時間!
我現在是,不管他們怎麼折騰,我都不再放在心上,我一心搞好我自己的寫作事業,兜裡有錢,就算是許文昌和我離婚,我也不怕他!”
江南曦擰了下喬伊的胳膊,說道:“胡說什麼呢?這是你公婆的問題,又不是許文昌的問題。”
雖然她也可憐喬伊的處境,但是也不希望她走到離婚的境地。
女人離一次婚,就相當于扒一層皮啊。
她媽媽不就是例子嗎?當初承受不住自己心愛的男人出軌,毅然離了婚,但是卻多年走出悲傷,憂郁成疾,英年早逝。
喬伊笑道:“我也就說說。如果許文昌敢出軌,我立刻就會把他掃地出門,絕不含糊......”
然而,她話音未落,就怔住了。
因為她看到商廈的天井對面,一個年輕的女孩,挽着一個男人的胳膊,走進了一家品牌店。
那個男人穿着一件酒紅色的襯衫,墨藍色的西裝褲,從後面看,身材不是很高,但是身材很勻稱,幾乎和許文昌一模一樣。
江南曦看到喬伊臉色煞白,連忙問她:“怎麼了?”
喬伊手指顫抖,指着對面:“那個男人,好像是,許文昌。那件襯衫,是他今天早上出門時,我特意讓他穿的。我覺得,他穿酒紅色很好看......”
江南曦的心咯噔一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她連忙順着她的手指看去,就見一個年輕女孩,挽着一個穿着酒紅色襯衫的男人,從一家店裡走出來,又走進來另一家。
如果說剛才喬伊看到了看到了男人的背影,覺得他像極了許文昌。現在,她看清了他的側臉,就是許文昌無疑了!
他現在應該坐在辦公室上班的,竟然跑出來陪女人逛商場!他都多長時間,沒有陪她逛過商場了?
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如果許文昌出軌,她就會把他掃地出門。誓言猶在耳,老天卻立刻給了她一巴掌!
喬伊幾乎是完全沒有意識地往前沖,江南曦卻一把拉住她:“你冷靜一點,現在是下班時間,也許他們隻是同事,或者朋友,出來一起逛逛呢?這樣,你先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
眼淚在眼圈裡打着轉,喬伊手指顫抖地取出手機,卻幾次都撥不出去号。
江南曦一把拿過她的手機,說:“我來說。”
喬伊卻搖頭:“不,這是我的事情,必須我自己處理。放心,我沒那麼脆弱!”
她深呼吸,撥出了許文昌的電話。
她們兩個眼看着許文昌放開那個女孩的胳膊,取出手機,走到一邊,靠在天井的護欄上,背對喬伊這邊,接通了電話:“怎麼了,老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剛才挽着一個漂亮女孩,喬伊聽到他的聲音,肯定會幸福得彎起唇角。
她握緊拳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
她說道:“文昌,你在哪兒呢?”
許文昌說:“我在公司呢。”
他的話,讓喬伊就像是被捅了一刀。
她眼淚含着淚,卻笑着:“我想你了,我去公司找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