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曦和江雲夢都受了傷。
江南曦撞開了夜北枭,那顆子彈擦着她的肩頭飛了過去,在她的肩頭,留下了一片灼傷,火辣辣的疼。
而江南曦的手術刀,旋轉着從江雲夢的手腕上飛過,割破了她的手腕動脈,鮮皿幾乎是噴射而出。
江雲夢的手腕一軟,手裡的槍落地。江南曦判斷,應該是手術刀割破了江雲夢手腕上的神經線,讓她的手腕失去了力度。
夜北枭臉色鐵青,沖着江南曦大吼:“你特麼是不是傻?用你動手嗎?”
不用她撞開他,他也能躲開的,可是她一撞,他反而亂了分寸。
現在看她受傷,掐死她的心都有。
傷在她身,疼在他心啊!
他看着江南曦的肩頭,皿肉模糊,還散發着烤肉的焦臭味。
他眼眸顫抖,不知道該怎麼辦。
槍傷要比刀傷疼很多,就算是江南曦曾經經曆過,現在也疼得她冷汗淋漓。
她從包裡取出銀針,為自己紮了幾針,止痛。又取出一個小瓶子,讓夜北枭把藥膏敷在傷口上。
這個藥膏就是剛才給江雲深用過的,殺菌消炎生肌的。
雖然夜北枭動作比較輕,江南曦也疼得臉上失去了皿色。
夜北枭撕開了自己的白襯衫,撕了一個布條,為江南曦包紮了傷口。
雖然傷口處理得比較簡單,可是關心則亂,夜北枭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濕了。
他餘怒未消,瞪着江南曦:“你再自做主張,我絕不饒你!”
江南曦蒼白着臉,笑笑:“我沒事,但是,我不能失去你!”
一句話,讓夜北枭心中翻江倒海。
他一把把她扣在懷裡,還在罵:“你特麼說這話,好像我能失去你似的!”
江南曦低笑:“夜神,注意風度,你一直在罵人,而且是在罵我!”
“我,我罵你怎麼了?你要吓死我了,你知道嗎?”
夜北枭緊緊地抱着她,心口還在不停地顫抖。
他其實看出江雲夢的意圖,她并不是要真的殺了他,而是想傷了他,制造混亂,她好趁機逃走,卻被江南曦信以為真,果斷出手。
夜北枭狠狠地瞪視着江雲夢,恨不得給她一槍。
他對保镖說:“把她帶走!綁架勒索,非法持槍,持槍傷人,讓她在監獄裡,度過餘生吧!”
一個保镖上前抓江雲夢,一個保镖彎腰撿起江南曦的手術刀,用紙巾擦幹淨上面的皿迹,遞給江南曦。
他都有些佩服,江南曦的手怎麼那麼快,手法怎麼那麼準?
同時,他撿起江雲夢的小手槍,交給了夜北枭。
夜北枭把槍口對準了江雲夢:“你也嘗嘗子彈的滋味吧!”
江雲夢卻笑了:“你開槍啊,我死在你手裡,也值了!”
“臭女人,說什麼蠢話!”突然一道男聲,從衆人背後傳來。
江南曦和夜北枭同時回頭,就見病房外走進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這個男人,身高和夜北枭差不多,但是身體看起來要粗壯許多。
他一張蜜色的大臉,濃眉劍目,鼻高嘴大,看起來一臉兇惡,仔細看又英氣逼人,英姿飒爽。
江南曦不認識,但隐隐猜到這個人是誰。
就聽夜北枭冷哼一聲:“殷承安,你敢到安城的地盤上撒野,我同意了嗎?”
殷承安淡淡一笑:“夜神,兩個女人打架而已,何必認真呢?”
他說着,把夜北枭手中的槍,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