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枭掃了大床一眼,又看了眼那個粗木架,明白,要麼就是順從裴珏,要麼就是嚴刑拷打,生不如死。
夜北枭冷笑一聲,道:“我哪樣也不選!”
裴珏冷哼一聲:“這就由不得你了!”
她一擺手,兩名全副武裝的警衛上前,他們手中的武器就對準了夜北枭。
夜北枭冷笑一聲,用手推開他們的武器,冷聲道:“别唬人了,你們不敢讓我死,否則你們蹋不出安城一步!”
裴珏眼眸陰狠:“我是不能讓你死,但是你也活不痛快!動手!”
那兩個警衛退到一邊警戒,陳洛和裵雅走上前。
陳洛抹了下嘴巴,陰沉地說:“夜神,我們沒有對江南曦做什麼,是因為她懷着孩子,我們不屑于對一個孕婦動手,但是你就不一樣了!”
也就是說,他們把最後的良知給了江南曦,輪到了夜北枭,他們就不客氣了。
他話音還未落,他的拳頭就到了夜北枭的耳邊。
夜北枭從容地一偏頭,同時用胳膊去擋陳洛的拳頭,道:“我感謝你們對江南曦手下留情,如果你們不死,我會給你們一人一百萬,做為報答。希望你們能有機會花!”
雖然在濟風鐵橋上,江南曦也差點死在車中,但是畢竟是陳洛和裵雅之前對她手下留情了,因為他們有機會殺了江南曦,卻讓她毫發無損。
這份恩情,夜北枭領了。
但是一碼歸一碼,現在陳洛手下不留情,夜北枭當然也不會客氣。
因此兩個人就打成一團。
陳洛是殺手出身,格鬥技術很厲害。但是他被裴戰關了三天,還慘遭毒打,這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他的發揮。
因此,他現在不是夜北枭的對手。
旁邊裵雅一看陳洛被夜北枭壓着打,已經沒有還手之力,立刻取出兩把鋒利的匕首,沖了上去,朝着夜北枭腰側就是一刀。
夜北枭連忙躲開,裵雅趁機遞給陳洛一把匕首,兩個人同時沖向夜北枭。
兩個人的身手本來就挺好,再加上他們手裡有武器,夜北枭就有些吃虧,但是也沒有讓他們占到便宜。
裴珏看到三個人走馬燈似的,打得團團轉,眼眸裡充滿了狠戾。
她拿過警衛手裡的武器,朝着夜北枭瞄準,瞅準機會,然後果斷地發射。
砰......
夜北枭的小腿鮮皿噴濺,劇痛傳來,他站立不穩,噗通栽倒在地。
陳洛和裵雅立刻上前,扭住了夜北枭,然後默契地架着他,到了粗木架前,把他用鐵鍊子鎖在了上面。
陳洛想起在前不久,他也曾這樣被裴戰鎖過,心頭有一種報複的暢快。
裴珏一揮手,她的手下遞給她一條皮鞭,她邁步走向夜北枭。
她眼眸冰冷,嘴上卻嬌笑着:“阿枭哥哥,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現在,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重新選擇一下,你會怎麼選?”
小腿上的傷,讓夜北枭臉色一陣慘白。他試着動了動腳,感覺應該肌肉被打穿了,但沒有傷到骨頭,他心裡稍微有了底。
他看向裴珏,冷聲道:“沒有必要!”
裴珏啪地甩了個響鞭:“夜神,你還真是不識擡舉,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也該宣洩一下了!”
她說着話,啪,一鞭子甩在了夜北枭的身上。
裵雅在旁邊看着,身子條件反射似的一陣緊繃。
之前每當裴珏心情不好,裵雅都是她的發洩工具。她的身上一道道鞭痕,都是裴珏暴虐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