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北沒能閃開,那邊匕首,深深地刺入了肖北的兇口。
“肖北......”
呂梅驚呼一聲,從病床上滾落下來,撲向肖北。
她千方百計地保護着他,可是她還是要被她連累,搭上性命嗎?
她痛不欲生!
肖北卻向她擺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柏松卻狠狠地抽出匕首,鮮皿噴濺在他的臉上。
溫熱的皿腥之氣,讓他更加瘋狂。
柏松哈哈大笑:“肖北,我承認你還是有點手段的,但那又如何?你不還是死在了我的手裡?”
他說着,再次舉起匕首,刺向肖北。
就在這個時候,砰,房門洞開,向宇帶着他的特警隊員,沖了進來。
他冷喝一聲:“不許動,舉起手來!”
他手中的武器,對準了柏松的後腦勺。
柏松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但是他隻猶豫了一秒鐘,他的手就狠狠地落下。
砰......
一顆飛彈打穿了柏松的手腕,他手裡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向宇上前,猛地一腳,把柏松踹翻在地,一隻大腳踹着他,把他的雙手,擰在背後。
特警隊員上前,取出手铐,把柏松拷上,拽了起來。
柏松朝肖北啐了一口:“小子,老子又着了你的道了!你給我等着,我早晚弄死你!”
此刻,肖北兇口都被鮮皿染紅了。
他虛弱地靠着病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你沒有機會了!”
的确是他又算計了柏松。
在柏松來到病房的那一刻,他就報了警。
他聽到外面樓道傳來急促而铿锵的腳步聲,就知道是警察到了。
他原本可以躲開柏松的那一刀,但是他還是故意迎了上去。
柏松故意殺人,證據确鑿了!
向宇看着肖北:“還好吧?”
肖北點點頭:“還死不了,幸虧你來得及時!”
如果被柏松再補一刀,估計他真的活不下來了。
有人去叫了醫生,緊急把肖北送進了手上事。
呂梅哭着緊緊地握着他的手:“你要活着,我要你活着......”
肖北虛弱地望着呂梅:“我活着,娶你,可好......”
如果他七八年前,再勇敢一些,能夠看透她的心思,她也許久不會受這麼多年的苦。
她想要餘生幹淨,安穩,那,他來給!
肖北被送去了手術室,向宇也把柏松和他的保镖帶走了。
呂梅癱軟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肖北說,他如果活下來,就要娶她!
可是,她一身肮髒污濁,怎麼再配得上那樣如高空明月的肖北?
肖北的手術做了兩個多小時,萬幸的是,柏松的那一刀,并沒有刺中心髒,而是擦着心髒的邊,因此,肖北并沒有性命之憂。
一晚上,呂梅就守在他的病床前。
天光大亮,肖北終于醒了。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呂梅的手,懇切地說:“梅梅,答應我,嫁給我!”
呂梅淚如雨下,哽咽道:“肖北,我不配啊,我......”
肖北卻突然捂住他的嘴,溫柔地望着她,“你知道我最害怕什麼嗎?”
呂梅含着淚,怔怔地望着他,搖搖頭。
肖北緊握着她的手說:“我最害怕的是,餘生不夠長,不能與你共黃昏!”
當年,她決然地推開他,保護了他,現在,換他來保護她!
呂梅握着他的手,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