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新說道此微微一頓,笑道:“也就是你們的二王後,她和葉珍珍長得有那麼兩三分相似,她這樣的姿色,在大王的後宮當中已經是翹楚了,可和葉珍珍相比,那就差遠了。”
齊新以為烏古裡從别人那兒聽到了葉珍珍的美名,他小心翼翼看了烏古裡一眼,低聲道:“國師若是看上了葉珍珍,等聖狼國的大軍攻打下了京城,國師得派人把葉珍珍先藏起來,才能抱得美人歸,要不然......大王一定不會相讓的。”
葉珍珍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因為她醫術高明,又是齊宥的王妃,所以沒有人敢對她如何,很多時候,大家刻意不去看她那張臉,就怕自己會忍不住心動。
如果沒有齊宥庇護,沒有王妃的身份,葉珍珍絕對會成為衆人争搶的對象。
“隻有兩三分相似......”烏古裡輕聲低喃着,突然道:“不許在大王面前提起葉珍珍這個人。”
“是。”齊新以為烏古裡看上了葉珍珍,連忙笑着點了點頭:“請國師放心,我絕對不會在大王面前提半個字。”
“你去吧。”烏古裡揮了揮手道。
“是。”齊新笑着颔首,起身退了出去。
烏古裡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過了許久才從懷裡掏出一個早已泛黃的布袋子來。
這布袋子是細棉布縫制而成的,比普通的荷包大一些,袋子正中間繡着“珍珍”二字。
可以看得出來,做着荷包的人手藝不怎麼好,所以這荷包的針腳并不細膩,兩個字也繡得歪歪扭扭的。
烏古裡輕輕撫摸着袋子上的兩個字,陷入了回憶之中。
......
今年過年,葉珍珍是不可能進宮去湊熱鬧了。
她得留在府裡坐月子。
不僅如此,齊宥還要求她坐雙月子,要滿兩個月才放她出門。
當然了,葉珍珍受自家師祖的影響,覺得婦人坐月子的時候,一定要幹淨衛生,而且要适當的走動,别真的一整月都坐着、躺着。
所以,生完孩子十天以後,葉珍珍就去沐浴了。
臘月二十九,齊宥進宮赴宴了。
葉珍珍閑着無聊,趁着齊宥不在,沒有人啰嗦她,又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然後坐在燒着地龍的屋子裡看着惇兒和月梅翻花繩玩兒。
惇兒年紀雖然小,可不管學什麼都很快。
兩隻小胖手翻起花繩來,倒是挺厲害的。
“明日是大年初一,有國宴,可惜王妃今年不能入宮湊熱鬧了。”拂柳在一旁低聲說道。
“不去正好,其實我不喜歡赴宴,你以為我真喜歡湊熱鬧。”葉珍珍說着便搖了搖頭。
有那個功夫進宮去耽誤一整日,她還不如在王府裡陪着孩子呢。
往年去,那是無可奈何。
作為王妃,她必須得去。
今年因為坐月子,不用連着幾日進宮赴宴了,葉珍珍高興還來不及呢。
“幫我把頭發挽起來吧。”葉珍珍打了個哈欠,低聲說道。
“這可不成。”拂柳連忙搖了搖頭:“王妃的頭發午後洗過了,現在還沒有完全幹呢,得再等等,不然會落下月子病的。”
其實,她們都不贊成王妃在月子裡沐浴,可王妃根本不聽她們的。
加之王妃又是神醫,拂柳隻好随她去了。
上回王妃生了小世子爺,因為是九月裡,沒有現在冷,所以洗得更勤快。
上回都沒事兒,這回也應該沒有大礙。
“好吧,那就再等會兒。”葉珍珍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