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麼說,他當初在京城裡也算是個人物了,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像今日這般狼狽。
他方才真的被吓尿了。
王世傑心裡氣得要死,卻不敢動,隻能和之前一樣,蜷縮在櫃子裡。
第二日一大早,齊玉歆便醒了。
“什麼味道?”齊玉歆坐起身後,頓時皺起了眉頭。
聽雪也覺得屋子裡有股子難聞的味道,她昨兒個沒有值夜,方才端了水進來伺候齊玉歆梳洗,一進屋就覺得一股腥臭味迎面撲來。
“似乎是腥臭味。”聽雪低聲說道。
“這府裡是不是養了貓?”齊玉歆一邊說着,一邊很嫌棄的下了床,對聽雪道:“你在屋裡好好檢查一番,看看是不是有貓昨兒個竄進來了,在屋裡留了尿,當真臭死了。”
“是。”聽雪應了一聲,連忙叫了幾個丫鬟進來一塊幫着找。
“聽雪姐姐,好像是這個櫃子裡傳出來的臭味。”一個二等丫鬟福了福身,高聲禀道。
聽雪聞言連忙過去聞了聞,頓時被熏到了。
“就是這裡傳出來的臭味,也不知老爺到底在這櫃子裡放了什麼?”聽雪說完之後,連忙出去禀報了。
她家主子很嫌棄屋子裡的味道,已經去了外間。
躲在櫃子裡的王世傑此時内心是崩潰的。
他這輩子就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這樣憤怒。
江放那個混蛋,等他脫身了,絕對不會幫那個混蛋的。
他這輩子都想遠離江放,不和他再有半分瓜葛了。
外間,齊玉歆坐在了小榻一旁的椅子上。
這小榻是給夜裡值夜的丫鬟們準備的,白日裡就得收起來了。
齊玉歆看着依舊熟睡的江放,忍不住捏住了他的鼻子。
江放憋得喘不過氣來,人一下子醒了。
“醒了。”齊玉歆看着他,臉上滿是笑容。
“我這是......”江放見外頭天已經大亮了,再看看身邊笑臉盈盈望着自己的齊玉歆,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昨日的事兒來。
他昨日好像喝多了!
“夫君以後不許喝這麼多酒了,你酒量本來就很淺,昨夜卻來者不拒,喝了不少。”齊玉歆說着,臉上滿是笑容:“昨日是我們成親的日子,我知道你高興,所以便多喝了幾杯,以後可不許這樣了,今兒個夜裡我們說什麼都得圓房,不然我可沒臉見人。”
江放聞言冷汗都出來了。
他酒量的确很淺,昨日來了不少同僚,很多還是他的上峰,他一個得罪不起,所以就多喝了幾杯,沒想到會人事不省。
他想起被他鎖在櫃子裡的王世傑,臉上的冷汗更多了。
“夫......夫人,是為夫不好,不該喝那麼多酒,昨兒個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卻酩酊大醉,是我對不住夫人。”江放一邊說着,一邊起身作揖。
“好了好了,今夜也是一樣的。”齊玉歆無比嬌羞道。
聽雪等他們說完了之後,才低聲道:“啟禀郡主,那腥臭味是從老爺給您準備的高櫃子裡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