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堯見陳妍光不理她,本想跟着一塊去花朝閣,但他也知道陳妍光的性子,自己現在跟着去死纏爛打,隻會讓她更反感。
更何況,太子妃還在呢,他跟着去算怎麼回事?不是明擺着要讓太子妃走人嗎?
人家當然不會和他們夫妻二人一塊用膳。
更何況他們才鬧了别扭,就别在太子妃跟前再鬧笑話了。
不然陳妍光更要和他急。
“别生氣了,既然知道馬家人不是東西,以後不和他們來往便是了。”葉珍珍看着陳妍光,柔聲說道。
“我當然不會和馬家人來往,自從上回鬧的不高興後,他們便搬出了侯府,隻是逢年過節的時候,祖母會派人請他們去侯府用膳,除此之外,也就沒什麼交集了,沒想到......”陳妍光說到此銀牙一咬:“那馬淑霏居然如此不要臉,連下藥的事都幹得出來。”
“後宅裡的陰私手段多了,所以啊,這男人還是不納妾的好,不然......妻妾争鬥的厲害,苦的還是咱女人。”葉珍珍搖了搖頭道。
“可不是嘛,就像我父親,他當初礙于我母親的身份,雖然不敢納妾,卻看上了我那三嬸嬸,若不是他對母親有了二心,做出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我母親也不會和他恩斷義絕,連他的死活也不顧。”陳妍光深有體會道。
正因為如此,她才和方繼堯約定好了,一輩子都不許納妾,如果他動了這樣的心思,那也好辦,她休夫就是了,成全他。
絕對不會和他繼續過下去了。
“總之,我也是不許你五舅舅納妾的。”葉珍珍低聲說道。
陳妍光聞言笑着點了點頭:“所以說,你和五舅舅開了個好頭,如今京城裡這些達官貴胄們,也不覺得男子隻娶一人不正常了,換做從前......這些人肯定要說三道四,如今許多貴女出嫁,也言明不許夫君納妾,就是不知道,有幾個男人能做到了。”
這男人吧,花花腸子多,才成親那幾年,夫妻二人感情好,不納妾也就罷了,等到自己的妻子人老珠黃,那就不一定了。
她們倒是管不了這麼多,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成。
“我今日生氣,是因為方繼堯沒有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去年家宴上,祖母就曾經問起馬淑霏有沒有意中人,何時才出嫁?她那會都十六歲了,還不定親,當真有些不對勁兒,結果馬家的人說,已經在相看了。”陳妍光說着瞥了瞥嘴:“我卻發現,馬淑霏一直偷偷看方繼堯,我後來便提醒他,要小心他這個表妹,他滿口答應,卻沒有放在心上,如果他今日多長個心眼,不留在馬家用膳,也就不會出這麼多事兒了。”
葉珍珍聞言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平時大大咧咧的,遇到這種事兒,倒是個心眼小的。”
“小心眼就小心眼。”陳妍光說着便笑了起來:“我甯願自己心眼兒小點兒,也想讓他自己長個記性,免得他下回還分辨不出誰對他有意,也不會避開人家,遲早有一日,他會被人算計。”
葉珍珍覺得,陳妍光這話說得也有道理,如若方繼堯自己不長點心眼,總不能讓陳妍光這個當媳婦的從早到晚跟着他吧?
兩人說着話,沒多久便到了花朝閣,因為提前派人去告訴蔣婵了,所以花朝閣這邊已經備好了一個清靜的小院子,飯菜也差不多準備齊全了。
“京城這麼熱,想不想去十裡河塘避暑?”葉珍珍見了蔣婵,便笑着問道。
“我倒是想去,隻是我們家王爺一門心思撲在花朝閣的生意上,如果我們住到了十裡荷塘,他每日來花朝閣就不是那麼方便了。”蔣婵有些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