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四嬸嬸求求你,一定要救救玉歆,保她一命,至于孩子,能保就保,不能保就算了,隻要玉歆還活着就好。”襄王妃懇求道。
方才章太醫說了,皿流的太多,極傷母體,說不定連齊玉歆的性命都難保。
葉珍珍聞言點了點頭,伸手幫齊玉歆把脈。
此時的齊玉歆,脈象極其不好。
“四嬸嬸回去之後,查一查她最近的飲食,她雖然服用了傷胎的大寒之物,可我看她的脈象,這東西吃了已經有一段日子了。”葉珍珍說完之後,也不等襄王妃說話,直接掀開了齊玉歆的衣裳,露出肚子,替她施針止皿。
等下完針後,葉珍珍又開了方子,讓人立即去抓藥熬藥。
她的銀針術是師祖傳承下來的,十分神奇,隻要對症下了針,必定有效。
沒過多久,便給齊玉歆止了皿。
“皿已經止住了。”葉珍珍淡淡的說道。
襄王妃聽了之後長長松了口氣。
葉珍珍又把章太醫叫了進來,讓他看了自己給齊玉歆開了方子。
“王妃這方子極為妥當。”章太醫連忙說道。
“那就請章太醫在此照料郡主吧。”葉珍珍低聲吩咐道。
她不想搭理齊玉歆這個女人。
之所以出手救齊玉歆腹中的孩子,一來是要自證清白,二來......她還等着齊玉歆安安穩穩把這個孩子懷到七八個月,再将一切拆穿呢。
到時候将一切公諸于衆,一定比現在更有意思。
“請王妃放心,下官一定會照看好郡主。”章太醫連忙說道。
葉珍珍聞言點了點頭,剛走了幾步,又突然回過頭看着襄王妃,一臉凝重道:“四嬸嬸,玉歆她方才突然腹痛見紅,來的這般猛烈,隻有兩個可能,要麼......她喝了落胎藥,要麼......她已經連續很長一段時間服用傷胎之物了,四嬸嬸回去之後好好查一查吧。”
襄王妃聽了之後臉色十分難看。
章太醫連忙道:“靖王妃所言甚是,婦人有身孕時,若腹中孩子康健,其實是很難小産的,即便接觸了傷胎之物,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讓人見紅小産的,郡主今日腹痛不止,還見了紅險些滑胎,那傷胎之物,她肯定接觸了很長一段時日。”
所以,哪怕有人懷疑靖王妃讓人在飯菜裡下了落胎之藥,那也是無稽之談。
真正的落胎藥,那是需要很多種藥材配在一塊,而且要熬得濃濃的,讓人喝上一大碗才有效。
如果不是喝了落胎藥,那就是很長一段日子接觸了大量傷胎之物,才會有齊玉歆今日這樣的反應。
如果量少,也沒有這種效果。
比如麝香,隻是佩戴麝香香囊,其實也不至于讓婦人滑胎的。
襄王和襄王妃雖然是外行,卻也聽明白了。
他們家女兒今日險些滑了胎,和葉珍珍無關,是有人在江家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