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好端端的,怎麼會出這種事兒?”桂王世子齊昀之妻周氏看着身邊的婆婆,低聲道。
“等着瞧吧,今日這事若是無法善後,靖王妃的名聲可就不那麼好聽了。”恭王妃看了一眼兒媳婦,輕笑着說道。
哪怕有皇帝和宸貴妃護着,襄王一家不敢多言,但外頭必定會傳言四起,說靖王妃在宮宴上害人。
“靖王妃和玉歆并無仇恨,玉歆又是嫁出去的女兒,玉歆哪怕有了身孕,也對靖王妃沒有任何威脅,靖王妃沒有對她下手的理由。”周氏低聲說道。
“有些事兒你不懂。”桂王妃說到此,在兒媳婦兒耳邊低聲道:“萬一那傷胎之物并不是給玉歆準備的,而是給睿王妃準備的呢?今日這家宴上就她們兩人有身孕,說不定有些東西,本來該給睿王妃,結果宮女們一個疏忽,就端給玉歆那丫頭了。”
周氏聽了之後恍然大悟。
原來,靖王妃想對付的并不是齊玉歆,而是睿王妃。
皇上現在就一個皇孫,是靖王妃生的,皇上對這個孫兒寵愛至極,靖王妃當然不希望有人來分走她兒子的寵愛。
可偏偏睿王妃有了身孕,而且還是個兒子,睿王妃腹中的孩子已經七個多月了,再過兩個月就要出生了,這個時候再不動手,以後就沒什麼機會了。
“兒媳瞧着,靖王府和睿王妃走得很近,情同姐妹,應該不至于如此吧。”周氏低聲道。
“你這孩子就是實在,在權勢和富貴面前,親姐妹都會反目成仇,更何況是旁人。”桂王妃笑道。
周氏聞言正欲說些什麼,卻見章太醫進來了。
“郡主桌案上那些吃食并沒有撤下去,章太醫去瞧瞧吧,還有睿王妃那邊,也一并查驗了。”葉珍珍淡淡的吩咐道。
“是。”章太醫應了一聲,連忙過去查驗。
他是行醫三四十載的老太醫了,這些年專攻婦産千金一科,頗有心得。
他老人家常年和藥草為伍,隻要嘗一嘗,就知道那些飯菜裡面有沒有被下藥。
章太醫先是查驗了齊玉歆桌案上的吃食,緊接着又查了睿王妃面前的。
“啟禀皇上、貴妃娘娘,郡主和睿王妃所食飯菜皆是溫補之物,并不傷胎。”章太醫連忙說道。
“父皇、母妃,方才并沒有人動過這些飯菜,章太醫行醫多年,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既然章太醫說這些飯菜沒有問題,那自然屬實。”葉珍珍恭聲說道。
“既然飯菜沒有問題,那就是玉歆那丫頭在自個兒府上吃壞了肚子。”宸貴妃淡淡的說道。
襄王妃聽宸貴妃這麼說,也不敢狡辯,連忙恭聲道:“娘娘所言甚是,妾身懇求娘娘,讓靖王妃替玉歆瞧瞧。”
“珍珍。”宸貴妃轉過頭看着葉珍珍。
葉珍珍輕輕點了點頭:“請母妃放心,我這就過去瞧瞧。”
皇帝和宸貴妃本來已經要回乾元宮休息了,此時卻沒有離開。
宸貴妃的意思很明顯,她要留下來給兒媳婦撐腰,絕對不能讓人給葉珍珍潑髒水。
她沒有走,皇帝自然也不肯走,便一道留下了。
葉珍珍到偏殿時,齊玉歆已經痛的暈過去了。
葉珍珍讓襄王和太醫們先出去,掀開齊玉歆的裙子檢查了一番,忍不住皺眉道:“皿流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