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等着瞧吧,明兒一早她酒醒了,肯定會和你鬧的。”葉珍珍笑道。
齊宥聞言歎息一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看來明日一早,本王得早些出門才是。”
葉珍珍聞言實在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兩人在内室外頭說了會話,葉珍珍才進屋了。
小家夥早就睡着了。
齊宥之前去找葉珍珍時,特意叫了乳母進去陪着孩子。
如今見他們進來了,乳母立即退了出去。
“今夜是江放和齊玉歆成親的日子,那江放已經成了廢人,也不知今夜過後,明日會不會鬧起來?”葉珍珍對此倒是很期待。
身為襄王府的小郡主,齊玉歆被寵得無法無天,她的脾氣甚至比六公主還暴躁,隻是在皇室衆人面前有所收斂而已。
這個女人一旦鬧起來,那絕對是一場千載難逢的好戲。
“珍珍,本王有些好奇,像江放那樣的人,一刀殺了就好,你何必留着他的性命,大費周章把他弄成個廢人,還讓本王悄悄幫忙,讓他一路青雲直上......雖說,如今的他爬的越高,以後就會跌越慘,可本王總覺得挺麻煩的。”齊宥低聲說道。
這話他早就想問了,隻是一直忍着罷了。
為了江放這麼個人渣,不值得他和葉珍珍費這麼大的勁。
“我之前不是和王爺說過了嗎?他當初把我惡心壞了,真讓他那麼痛痛快快去死,我心有不甘,如今好了,他高高的爬起,以後高高跌落,必定生不如死。”葉珍珍說到此,嘴角微微上揚。
這一世,她很有耐心,一直慢慢等着,等着江放和齊玉歆像前世一樣,結下孽緣,他們一直沒有讓她失望,正在朝着那張編織好的大網裡鑽呢。
“本王總覺得,這不是實話。”齊宥伸手摸了摸葉珍珍的臉,低聲說道。
如果是别的事兒,哪怕他知道葉珍珍這丫頭在忽悠他,他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要她高興,他心甘情願配合。
可隻要和别的男人有關,他就忍不住想刨根究底了。
哪怕這個男人是葉珍珍最厭惡的男人。
葉珍珍聽了齊宥的話後,微微歎了口氣。
好吧,她家王爺果然不好糊弄。
“我就實話告訴王爺吧。”葉珍珍說着,坐起身來:“我成為王爺王爺通房丫鬟的前一日,做了一個夢,一個噩夢,我夢見自己被江放和紅珊聯手坑害,王爺以為我和江放有染,便将我和江放趕出了王府,後來......我被江放強行帶到了姜家,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葉珍珍說到此,一下子回想起了前世的種種,心中恨意上湧,忍不住緊緊捏住了拳頭:“在江家,我被迫做牛做馬,不斷上門給人看診,賺取診金養着江放和他的母親,哪怕我自己病得再厲害,也得出去給人看診,有一次甚至從馬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胳膊,後來......江放殿試時大放異彩,皇上欽點其為探花,風光無限,被齊玉歆給看上了。”
齊宥聽着便渾身不爽,卻也沒有打斷葉珍珍。
“為了順利嫁給江放,齊玉歆讓人按住了我,親自給我灌了一碗毒藥......”葉珍珍說着擡起頭看着齊宥,果然發現她家王爺黑着一張臉。
“王爺别生氣,那隻是一個夢罷了,隻是這個夢對我來說太駭然,就好像我真的經曆過一樣,所以我才對他們二人厭惡至極。”葉珍珍說着靠在了肩上:“在夢裡,江放就是個有斷袖之癖的男人,隻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所以我和他沒有夫妻之實。”
齊宥聞言神色頓時和緩了一些。
他太在意葉珍珍了,哪怕是做夢,也不希望葉珍珍嫁給别人,和别的男人生兒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