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身份擺在那兒,他若前往,人家勢必要好好款待,的确......有些麻煩。
“好,本王明日也挺忙的,那咱們就各忙各的,晚些時候本王去杜家接你。”齊宥低聲說道。
葉珍珍聞言點了點頭。
事實上,她也算半個皇家媳婦兒了,外頭那些達官貴胄家有喜事,是不會請皇家這些兒媳婦們前去赴宴的,除非......沾親帶故。
而她和杜家,面上也沒有沾親帶故啊。
雖說,杜家老太爺是她的親外祖父,可他們真的沒有什麼來往。
傍晚的時候,陳鵬帶着雪桃回來了,那個小鐵匣子也送回來了。
不過,齊宥和葉珍珍見了之後卻有些傻眼。
所謂的鐵匣子,看起來就是個四四方方的鐵疙瘩,雖然看得見一點縫隙,可根本打不開。
“你以前是怎麼打開的?”葉珍珍低聲問道。
“這......奴婢以前偷看的時候,是我家主子打開之後沒有關好,後來是主子關上的。”雪桃顫聲說道。
她有些擔心,擔心他們打不開這鐵疙瘩,會要了她的性命。
“這玩意兒肯定有機關,陳鵬,你送去給嚴先生瞧一瞧。”齊宥低聲吩咐道。
“是。”陳鵬應了一聲,連忙捧着那鐵疙瘩走了。
嚴先生是王府裡的幕僚,對機關一道十分熟悉,總之......是個旁門左道的高手。
齊宥幾乎沒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今日總算......想起了那位嚴先生來。
“實在不行,直接把這鐵疙瘩熔了吧。”葉珍珍笑道。
“想熔了這鐵疙瘩不來,可是......就怕裡頭藏着的秘密也跟着沒了,畢竟那玩意兒是畫在紙上的。”齊宥笑道。
葉珍珍聞言擡頭望了望天,結果隻望見了屋頂。
好吧,她剛才一高興就犯傻了。
第二日一大早,葉珍珍便開始梳洗打扮了。
她今日是要去杜家赴宴的,這種熱鬧的場面,自然不能穿得太素淨。
初春天還有些冷,葉珍珍選了一件缂絲秋香色的褙子,配着一條茜素紅的石榴裙,上面繡着百蝶紋,極其靈動。
頭上戴着的赤金嵌珍珠頭面,又華貴又好看,特别是那鸾鳳戲珠的步搖,精緻的不得了,走起路來垂下的珠子微微顫動,既靈動又不失端莊。
“拿那件月白色繡了合歡花的銀狐裡鬥篷來。”葉珍珍看着拂柳,低聲吩咐道。
“是。”拂柳應了一聲,連忙去取。
府裡的朱輪大馬車已經候着多時了,葉珍珍收拾妥當之後,剛剛到了外間,卻發現自家王爺居然歪在軟榻上看書。
“王爺還沒出門?”葉珍珍有些詫異的看着他。
他不是說今日有要事要辦,一大早就得出門嗎?
之前他們一塊用了早膳之後,葉珍珍便去梳洗打扮了,一直以為齊宥早就走了。
沒想到他居然還在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