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依偎着,一起守歲,一起欣賞夜景,心中前所未有的溫暖和甯靜。
“幸虧是在南疆,倘若是在京城,我是萬萬不敢讓王爺帶着我在房頂上守歲的。”葉珍珍笑着說道。
“是啊,京城地處北方,這個時候到處一片冰天雪地,冷得不得了,即便本王有内功護體,也不敢像現在這樣,在房頂上坐一個時辰。”齊宥說完之後笑了起來。
“還真别說,南疆的天氣真是不錯,夠暖和,也夠濕潤,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即便到了夏日裡,天氣最熱的時候,也隻是和京城的天氣差不多。”葉珍珍笑着說道。
“喜歡這裡?”齊宥柔聲問道。
“是,不瞞王爺,我是有些怕冷的,沒想到冬日裡還有這樣溫暖舒适的地方,您看我今日也隻穿了一件小襖子。”葉珍珍笑道。
她這小襖并沒有塞棉花在裡頭,隻是有兩層布而已。
這樣的衣裳,放在京城,春夏交接的時候才穿得着。
“那咱們以後時常來南疆,來落雲城。”齊宥笑道。
“這次回去,或許幾年之内都不能來了,王爺有王爺的事兒,妾身也有妾身的事兒。”葉珍珍說到此望着齊宥:“妾身回去之後大約也會很忙,王爺知道的,祖母她年事已高,特别是今年,身子骨大不如從前了,她如今從宮裡出來,給太後娘娘診脈的事兒就落到妾身身上了。”
葉珍珍說完之後望着齊宥,低聲道:“前幾日我收到了祖母的來信,說太後娘娘對伺候她的幾位太醫都不滿意,可祖母她老人家也有些力不從心,所以向太後娘娘舉薦了妾身。”
齊宥聽了之後有些不樂意了。
“倘若你隻給皇祖母她老人家一個人診平安脈也就罷了,我就怕宮裡那些嫔妃到時候都會傳你去。”齊宥說到此握着葉珍珍的手:“你是本王的女人,又不是大夫,本王不希望你那麼累,更不願意旁人使喚你。”
葉珍珍聞言笑了:“那妾身答應王爺,除了太後娘娘與你的母妃以外,其他人便視情況而定,不然今天這個傳召,明天那個傳召,妾身實在應付不過來。”
齊宥聞言點了點頭:“到時候本王會在父皇面前把這事兒說開的。”
在皇帝面前走了明路,宮裡那些女人也不會動不動就想使喚葉珍珍了。
“好。”葉珍珍點點頭。
兩人又在房頂上坐了一會兒,齊宥才抱着葉珍珍下去了。
已經快到淩晨了,守歲結束他們就該去休息了。
明日一大早還得早起呢。
京中那些将領們肯定會來行宮拜年的。
一晃便到了大年初二,齊宥和葉珍珍專門去探望了邕王和恭王。
邕王的病幾乎已經好了,不會過給旁人了。
隻是這對他來說完全是個恥辱,所以他有些不想見人,依舊躲在離落雲城不遠的鎮子上。
至于恭王?
大過年的,這位王爺一直陰沉着臉,就好像齊宥欠了他什麼似的,着實讓人有些無語。
所以葉珍珍和齊宥并沒有多留。
“王爺,恭王怕是記恨上你了。”上了馬車之後,葉珍珍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