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當初借口做了個噩夢,所以才讓王爺别殺江放,要留着江放的命,一點點把他推入深淵。
“王爺不說,我都忘了。”葉珍珍笑道。
“忘了就忘了,夢而已,不用在意。”齊宥柔聲說道。
葉珍珍卻知道自家王爺的脾氣。
他不在意才怪呢。
平日裡還會吃兒子醋的人,怎麼可能不在意這些?
“我曾和王爺說過,我做了個夢,夢見江放對付我,其實在夢裡,我嫁給了江放。”葉珍珍說到此,突然發現自家王爺握緊了拳頭。
“當然了,在夢裡他是個有斷袖之癖的男人,并不喜歡女人,我嫁給他五年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至于你堂妹齊玉歆?她看上了江放,為了嫁給江放,她将我活活勒死。”葉珍珍說着,突然頓了頓,低聲道:“那雖然是夢,卻特别的真實,真實到我感覺自己的确過了那樣慘痛的五年。”
齊宥聞言握住了葉珍珍的手。
葉珍珍從前隻是告訴他,她做了個夢,夢裡江放要殺她。
沒想到,齊玉歆也有份兒。
“索性他們都死了,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做這樣的噩夢了。”葉珍珍說着轉過頭看着齊宥:“王爺怕嗎?為了一個夢,我盤算了這麼多,他們的死......”
“他們該死。”齊宥低聲說道。
有些事,或許不是一個夢那麼簡單。
不過他家珍珍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是夢。
“王爺說的對,他們該死。”葉珍珍說着,臉上露出了笑容。
大仇得報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回到王府後,齊宥讓人把襄王一早送來的木匣子給了葉珍珍。
他還得進宮批閱奏折呢。
之前他陪着葉珍珍去江家,特意讓人進宮幫他告了個假,現在時辰還早,他得進宮繼續批閱折子。
反正那些活都是他的,早晚都得他幹,齊宥也不想全都壓到明日。
“把這些銀票送去薛家,給薛大奶奶。”葉珍珍看着滿滿一箱子銀票,低聲說道。
“都給嗎?”拂柳有些不敢相信,下意識問道。
這麼多銀票,足足二十萬兩呢,自家王妃都給了薛大奶奶,就不怕皿本無歸嗎?
“送去吧。”葉珍珍點點頭。
她手頭還有一些銀子,這二十萬兩銀票對葉珍珍來說,暫時沒什麼用處,留着也是留着,不如拿去給薛大奶奶做本錢。
其實,如果這銀票來的再早一些,葉珍珍會讓人繼續在十裡荷塘那邊修建别院。
但現在有人要算計他們,有人要趁着長溯河發大水的時候,挖開河堤,讓水沖進十裡荷塘,将荷塘淹沒,置他們于死地。
别院的位置雖然比荷塘高了不少,但長溯河的水沖下來,估計也很難幸免。
現在繼續修建别院,到時候損失可就大了,不如拿去給薛大奶奶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