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臨溪鎮,今日咱們去鎮子上住一夜,明日一早啟程回京。”齊宥看着遠處的鎮子,笑着說道。
“是。”衆人聞言連忙應了一聲。
葉珍珍眼中滿是複雜之色。
上輩子,她可是在這鎮子裡住了四年呢,一直到江放在科考中大放異彩,成為了探花郎,入翰林院做編修,她才和江放的母親一起去了京城。
這裡,對于葉珍珍來說,有太多不堪的回憶了。
前世的她一直以為江放深愛着她,所以一心一意的為家付出,任勞任怨,吃了很多苦頭,遭了很多白眼。
後來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這一世,一切從頭來過,她再也不是當初的葉珍珍了。
“王爺,奴婢想去江放家裡瞧瞧。”剛剛住到了驿站裡,葉珍珍便拉着齊宥的衣袖,低聲說道。
齊宥聞言看着葉珍珍,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看來自己這些日子的确太寵這丫頭了,以至于她什麼都敢說,什麼要求都敢提。
她去看江放那個混蛋作甚?
“王爺别誤會,奴婢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江放,不然也不可能讓人給他下藥,把他弄成廢人呀,他當初那麼害奴婢,奴婢盼着他倒黴還來不及呢,奴婢就想瞧瞧,他現在過得有多慘。”葉珍珍笑着說道。
從前她在京城裡,不好過來,如今人就在臨溪鎮,她不去看一眼會睡不着的。
她有時候做夢都在想,現在的江放有多慘,總得看見了,才會放心呀。
“好,那明日就去瞧瞧吧,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去。”齊宥聽她這麼說,頓時高興了。
兩人正說着話,突然聽到“轟隆”一聲巨響。
齊宥推開窗子一看,隻見對面一座小樓已經完全塌了。
“王爺,出什麼事兒了?”葉珍珍連忙問道,心裡有些緊張。
臨溪鎮和京城離得很近,鎮子雖然不大,但四周風景如畫,而且此地盛産鮮花和果子,所以達官貴胄在這附近叫别院的頗多,時長往來此地。
臨溪鎮的驿站修得很好,驿站裡面有許多棟小樓,他們如今住着一棟,對面的那棟方才突然坍塌了,葉珍珍當然擔心了。
萬一出現了刺客可如何是好?
“派人去打聽一下。”齊宥低聲吩咐道。
“是。”屋外的陳鵬應了一聲,連忙去安排了。
“放心,本王帶了五百護衛,這裡又臨近京城,亂不了。”齊宥拉着葉珍珍的手,低聲說道。
片刻之後,前去打聽消息的護衛回來了,他在陳鵬耳邊低語了幾句後,陳鵬立即進來禀報。
“回王爺的話,那棟小樓裡住着安國公陸震和世子陸承睿,這對父子方才在切磋武藝,一時不慎砍斷了廳中的大柱子,小樓便坍塌了。”
齊宥聞言微微皺眉,這樓裡的柱子都很粗,是上好的百年榆木制成,那對父子倒是厲害,隻不過是切磋武藝都能把柱子打斷,而且打斷的不是一根,而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