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從明日開始,每日給他們喝一點。”葉珍珍笑道。
那玩意兒雖然沒什麼危險,但剛開始服藥的時候,會昏迷幾天,她打算循序漸進,慢慢給孩子們服用。
陪着齊宥說了會兒話後,葉珍珍嫌棄他身上酒味未散,将他推到了淨房,讓他沐浴去了。
至于葉珍珍,她先去東暖閣看了惇兒,見惇兒已經睡着了,又去西暖閣看謙兒和誠兒。
讓葉珍珍感到意外的是,這兩個小家夥居然還沒有睡着,而且還咯咯咯咯笑個不停。
等她進去之後,才發現周冰玉在裡頭,手裡還拿着兩個小布偶逗着孩子們。
布偶做成了小狗的樣子,特别的可愛。
而謙兒和誠兒,正是屬狗的。
“拜見師父。”周冰玉見身邊的人都跪了下來,連忙回過頭去,見是葉珍珍來了,她趕緊起身行禮。
“起來吧。”葉珍珍笑着颔首,過去抱了抱兩個孩子,又看了看周冰玉手裡的小狗布,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是你送給他們的生辰禮?”
“是。”周冰玉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她手頭有些緊,沒那個能力給孩子們買貴重的生辰禮,隻能用自己帶進宮的布料,親手給他們做了兩小布偶。
“你的女紅倒是不錯,這小狗做的活靈活現的,特别是那兩隻眼睛,做的可真好看。”葉珍珍笑着誇贊道。
周冰玉聞言臉一紅,低聲道:“徒兒這兩年偶爾和身邊的丫鬟繡一些帕子悄悄拿出去賣,所以練就出來了。”
她也不怕丢臉,反正她的情況,師父是一清二楚的。
既然要收她為徒,師父肯定派人好好将她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都查了個遍,不然也不放心讓她進宮當徒弟呀。
“聽張嬷嬷說,你最近一有空就會陪孩子們玩耍,你很喜歡小孩子?”葉珍珍笑着問道。
“是。”周冰玉笑着颔首:“以前我常幫着繼母照看兩位弟弟,特别是兩個弟弟還小的時候,父親那時剛剛成為進士,被外放了三年,在一個小縣城裡當主薄,繼母就帶了一個嬷嬷,一個丫鬟,還有我和兩個弟弟前去找父親,忙起來的時候,便是我照看兩個弟弟。”
吃喝拉撒,她都管過,而且很熟練。
早年間,她和兩個弟弟還是很親的,隻是最近這幾年,回到了京城後,弟弟們開始去學堂讀書了,和她這個并不是一母同胞所生的姐姐,也越來越生分了。
葉珍珍聽了後笑道:“你是個好姑娘,以後在我身邊安安心心待着吧,兩年後你出宮,也沒有人敢欺負,你的親事兒,由你自個做主。”
“是,多謝師父。”周冰玉笑着福了福身。
......
日子一晃而過,第二年的春日很快來臨了,二月下旬,皇帝帶着皇後和惇兒離開了京城,微服私巡去了。
因為之前那大半年,所有的朝政都是齊宥在做主,除了大朝會,皇帝根本不露面了。
所以他走了之後,朝中大臣們沒有絲毫的不适,一個個穩的不得了,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
至于葉珍珍和齊宥,惇兒剛剛離開那幾日,他們想念的不得了,特别是葉珍珍,因為白日裡事兒不多,不像齊宥那般累,所以她夜裡甚至會失眠,要去看看兩個年幼的兒子,才會稍稍好一些。
惇兒離開了一個月後,葉珍珍才有所适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