惇兒時常見齊雅,小家夥雖然還小,但也忍不住伸手想去摸自己的小姐姐。
齊雅小時候膽子特别小,又愛哭,如今大了一些,倒是大方多了,惇兒摸她也沒躲着,反而伸手拉住了弟弟的小手。
兩個小家夥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笑了起來。
葉珍珍和蔣婵見了之後也笑了。
“再過三個月,我們家雅兒就兩歲了。”蔣婵說到此,親了親女兒的小臉蛋兒,笑道:“到時候,咱們請敦兒去給你過生辰,好不好?”
齊雅還不知道什麼是過生辰呢,隻是笑着點頭,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讓人見了就喜歡。
兩人帶着孩子去逛了會兒園之後,便将孩子們交給乳母帶着玩耍,二人則坐到了亭子裡喝茶。
“我原本不該這麼早就從玉泉行宮回來的,是王爺說,他好歹在戶部觀政,總不能個把月不去,所以必須得回京城來了,而且......”蔣婵說到此微微一頓,歎了口氣到:“你也知道,他最近掉到了錢眼兒裡,一天就想着銀子銀子,說花朝閣沒有他坐鎮,生意肯定沒有以前好,所以才趕着要回來,還拉着我和孩子一塊兒,我們是昨個傍晚回來的。”
“你是擔心,你沒有在玉泉行宮陪着那孩子,會被人議論嗎?”葉珍珍低聲問道。
“原本我不在意這些,可......人言可畏,我又是皇家媳婦兒,不想讓人背後指指點點。”蔣婵說到此望着不遠處的女兒,臉上滿是慈愛之色:“我也不想讓人背後的議論雅兒,說她的母親是個狠毒之人。”
“所以呀,這嫡母可不是好做的。”葉珍珍搖了搖頭道。
蔣婵聽了之後有些哭笑不得道:“那是自然,這庶出的子女們,若是太上心,管的太多,長大之後難免遭到這些庶出子女們的怨怼,若是管的少吧,以後他們若做下什麼有損家中顔面的事兒,那便是嫡母教養不善。”
蔣婵說完之後忍不住補充了一句道:“我總覺得,怎麼做怎麼錯。”
“你别擔心,那小丫頭既然福大命大,轉危為安了,又能吃能睡的,肯定不會有事兒,等滿月之後再讓人将她從玉泉行宮裡送回來就是了。”葉珍珍說到此,笑道:“你有沒有讓李側妃在那陪着?”
“自然是讓她陪着的,我和王爺說了,這孩子就記在李側妃名下養着。”蔣婵連忙點了點頭。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反正孩子已經給了李側妃,有她那個做母親的守着,你不管也沒有人敢說什麼。”葉珍珍笑着說道。
蔣婵聽她這麼一說,心中豁然開朗。
“你最近這是怎麼了?沒有以前豁達了。”葉珍珍笑道。
“還能怎麼着,有個混蛋和我說,這輩子就守着我和雅兒好好過日子,最近......也沒胡來,我就想着......為了女兒再給他一次機會吧。”蔣婵說到此歎了口氣:“我這也是自讨苦吃,都上了一回當了,碰的那叫一個頭破皿流,如今......”
她說着便拉住了葉珍珍的手:“俗話說的好,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如今卻原諒了他,自然沒有過去看得開了,許多事兒總得為他打算,你說我是不是太蠢了?我會不會是在自尋死路啊?”
葉珍珍看得出來,蔣婵心裡是無比糾結的。
而且,忐忑不安得很。
大概是怕再次遭到齊钰的背叛吧。